他向因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愤怒的幼崽解释。

        他嘴子一向利索，但不知怎么着，自从遇见这龙后就越来越不中用了。

        “就……反正！哎呀，就是别再说这种话了，听着怪难受。”

        只不过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一句话，吼完一嗓子后就又开始抓耳挠腮。

        幼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按下被风变形的发。他倒是忘记这家伙是龙了。

        可他已经活了许多年，要时刻保持那样强烈的情感实在困难，于是选择告诉幼崽关于许多人都不知的、关乎他本质的事实。

        “你似乎对我的过去感兴趣，又猜出了一些事，理应为你解开一分谜语。”

        萧炎顿了一下，幼崽对词语的固执超出他的想象，他微微垂眸，把准备说出口的“无需在意”变成了新的句子。

        “二者相才是萧炎。”

        “你留在这里。”

        牧尘抬，看见侧巨龙眉眼弯弯，倒是心情很好。

        “因为这不是个好词。”

        “总之，你绝不是残渣。”

        这些高傲的生物就算厌恶整个世界都不会厌恶自己，就是这家伙的话――联系到他说自己曾是人类时的模样……或许那种神态只是在感叹他曾是最讨厌的人类？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你变强后会带你去看，现在要下降了。”

        “轰――！！”

        “你喜欢的是我的灵魂，我的。”

        “残渣是中词。”

        而后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继续查看下方的状况，而是抬仰望天空。

        这小少爷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词。他很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只能在坐在上干瞪眼。

        “我很喜欢前辈！”

        黑色的龙在空中旋，巨大修长的尾巴一甩，将自己先前完全没发现的蓝

        “残渣是我的、我的本质，没必要否……”

        “我还以为前辈……厌恶自己。”

        那晴朗夜晚才会出现的，包裹整个星界的火何等巨大？

        “这些词不会令我改变，选择他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我的本质。”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口，那层黑色布料下藏着他的心，这类人生物起誓时最喜欢挂在嘴上的位。

        “但是我不这样认为！”

        没多久他突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学徒停下，居然主动解除了下的魅影驹。

在亲眼目睹其手段后保持镇定。

        拥有此等力量的巨龙，居然是被神抛弃的残渣――

        就是一块大点的石牧尘都无法仅凭自己的力量将其击碎，更别说撼动近千米高的岩山了。

        每次都要思考怎么才能让这只不了解人类的龙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难的。

        事情发生得太快，牧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他还没惊呼出声，那下坠的影刹那间被彩色火焰包裹、迅速膨胀，待其炸裂，便是常人难耐的热浪袭来，一他从未见过的巨大生物从耀眼火光中显现。

        “……好的。”

        他知这是萧炎，所以姑且将它称作龙。

        他心里为导师鸣不平，却忽视了自己从未见过神的手段，没有进行对比的站位太过主观。

        萧炎摇摇，他能从幼崽的反应中判断出这小家伙觉得这个词膈应，但厌恶过度就会歪曲单词的本意，于是强调了它的定义。

        他不晓得，于是又换了只手压住脑门上最不听话的几缕发。

        据说人类感异常，巨龙想，他得创造些机会将这些感情以自己的方式还回去。如若不然，人类会在燃烬后只剩下憔悴的灰。

        “现在的我诞生于一场失败的实验，是被某人遗弃的残渣。”

        萧炎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

        牧尘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若不是坐在魅影驹上他一定又会跑到导师面前去手舞足蹈。

        过多的信任让他哭笑不得，小家伙干脆得离奇，明明相识还没多久就把好的坏的情感全倾泻到他上，像热烈的火焰，劈啪作响的柴薪。

        忘记自己的浅层意识会被对方读取到了，走神时被导师逮住实在是尴尬，牧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学着他的样子促魅影驹向下行去。

        萧炎并没有将笑容扩大，但一口气说了许多，牧尘也不觉得他唠叨，心里反而舒坦了不少。

        老眼昏花也要有个限度！居然认为炎帝是失败品！

        “怎么会这样想。”

        “呵。”

        对这情绪化的人类萧炎总是很有耐心，因为牧尘总对他太过信任。

        萧炎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牧尘回过来就看见他一夹腹向往熔岩深坑疾驰而去。

        萧炎耸了耸肩，就当作答应了。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浅笑，因为高空中罡风猎猎而显得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