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看着他背影长叹了口气，双手插到了口袋里。

和彭希长得不太像，可能比较随妈的长相。个子也远没有彭希那么高，倒是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是个人群中稍微惹眼又腼腆的小帅哥。

“约会……？”彭季愣了愣，“什么意思？”

“简总。”彭希说，“他请你看的展，谢谢人家。”

简凝抿着嘴，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再抬眼看见彭希一脸得逞的笑，摘下墨镜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不让。”简凝说。

“你和谁约会？”简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站着，把彭希吓了一。

彭希跟着一起摘下，拍拍弟弟肩膀：“走吧。”

彭希顺着他驻足的作品看去，发现是一人物摄影。是一片自己小时候和长大后同角度的影像重叠，相比其他的作品，创意倒显得朴实了很多。但大多数对于新锐艺术不感冒的普通观众，倒是对这组照片充满兴趣，周遭热闹非常。

“我看他妈都不想看见你。”彭希对他挥挥手，“赶紧……到我视线范围之外。”

彭季看见简凝的时候愣了愣，一脸“哇这就是我哥的黑社会老大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简凝。

彭希把他拽过来，手搂过他脖子，带着他到了简凝的面前。

彭季就是普通的大学生打扮，深褐色的羽绒服，柔搭在额前的发，他对着彭希挥手的时候，简凝还从墨镜后面多看了他两眼。

彭希不乐意地鼓了下嘴，问：“……简先生呢？”

简凝没说话，径直向前走去，彭希赶忙跟上去和他并肩：“……我看见他就烦，所以就我们俩一起逛逛吧。”

“字面意思。”彭希咬牙切齿地把票子扫过扫面口，进入到门内，拍了把他的后背，“好了，你自由活动吧，一点门口集合，我带你吃饭去。”

简凝仰看了好一会，彭希就在旁边看着他，简凝却忽然开口：“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我之前就想来看这个展！”彭季兴奋，“没想到哥你就带我来了。”

“你小时候应该很漂亮。”简凝回眼看他，眼里盛着笑意，“至少比现在可爱。”

感觉自己又问错了问题，彭希慌忙

“……”彭希挠挠，“倒是想和你，你不让。”

“是你打扰我约会。”彭希说。

彭季又看了他两眼，只能背着包先走了。

“哥。”彭季显然有点怕彭希，他缩着脖子，“你怎么穿得和个黑社会似的……”

“谢谢简总！”彭季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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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前，大多数人已经放假，来看展的人还不少。彭希对于艺术的理解范畴就是大多数人的理解范畴，自己觉得美就是美，自己觉得丑就当看不懂。简凝倒是一件件看的很仔细，偶尔还会驻足良久。

地方还近，和他们到的时间倒是差不多。

纵然简凝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见过不少人，但和之前彭希描述中那个让人厌烦的赌鬼弟弟形象，还是有些对不上号。

“有啊。”彭希笑笑，“听说我那位俄罗斯父亲非常喜欢摄影，小时候用胶片给我拍了好多照片。”

“我……”简凝愣了一下，回看那面墙。

“你不陪我逛吗？”彭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