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彭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就死了……”

简凝点点：“换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简凝是不是这样？简凝是不是也是这么看他的，他害怕自己曾经的过错一次又一次再犯所以不忍心拒绝自己，其实简凝从始至终，本没有对他动过心。

“可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杀了他。”简凝说，“警察找我谈了一次又一次话，检查我的装置，排除我谋杀的可能，我被媒报，被网友阴谋论，被池峥明威胁。我花了很多钱堵上这些人的嘴，甚至还唯一一次去求了方易，求他托关系帮我压制舆论，直到这些声音过去，我才有些安宁。我甚至之后都会想，我和池嵘林是不是真的是一对情侣，我的恋人在我还未完成的装置里自杀死了。”

虽然一直刚才只是听他叙述了这一件事，彭希却一路上都在回想简凝的话，他和池嵘林的关系里，池嵘林几乎是在被迫着他和自己建立这些关系。简凝有千万个不愿意，最后也会用上“妥协”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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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眼里弥漫着悲伤：“我走到玻璃缸前，他就在里面，他在我面前死了，和刚才外面那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缸。”

简凝这刺，他甚至都没有资格去。

“我送你回家。”彭希说。

那些亲吻和温柔的相拥而眠，或许都只是下意识的保护而已，简凝一次次的拒绝他的意图在这里。

“你呢。”简凝问。

“快一点了。”彭希说，“睡吧。”

回去洗完了澡，简凝卸了妆，脸上苍白甚至有些呆滞的神色。彭希洗完看见他坐在床边一直看着窗外没有躺下，穿着棉质的黑色睡衣，心里又疼又酸，走到他旁边。

暂且算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的话，一切又好像说得通了。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靠着简凝房间的门就坐了下来。走廊只有昏暗的灯，彭希伸长长，靠在门上低低叹了口气。

简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话，他平躺下来，侧背对着他。

他好像错了。

简凝的心太了。

彭希拍拍他的手背：“这不是你的错，简先生。”

当真正听到简凝叙述这个他一直在意的故事，说起这个在他们之间横着的沟壑，池嵘林有血有肉的形象出现，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心慌和那些压抑不下去的嫉妒。曾经不是没有想过，简凝心里的这刺不出来，他们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有未来。

彭希看了他一会，低声了句“晚安”，就退出了门外。

“我会在的。”彭希温柔地笑笑。

彭希不敢搜这场派对的任何新闻，他怕自己看了难受恶心，不想让这个夜晚再有什么无法收场的事了。

“不是的。”彭希摇着看他，他又重新蹲到简凝的旁边，看着简凝的脸，他还想开口安两句，却发现简凝脸上的疲惫难掩盖，连色都泛出白色，他意识到现在说什么只能徒增简凝的痛苦，他张嘴半晌，最后轻声询问，“要不我们回去吧简先生，回去休息一下，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池峥明今天把它放在我的面前，就是提醒我，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地方，这是我不给他钱的代价。”

“……”彭希单手握拳，额抵靠在手肘上。

派对结束之前简凝就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