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乔杨说，“我还能喝！”

可能是升腾的酒意让思绪奔放，一旦想法有了，就再也收不住。一种热烈的想法出现之后，他竟然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今非但没退步，反而更懂得怎么变着法子不被劝酒。

“……”简凝也分不清他到底喝没喝多，想要干嘛，蹙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到了AQA，他按亮了电梯直奔了简凝的办公室。

“喝了多少。”简凝从里面走过来给他开门，站到他面前，“等我一下，我还有……”

一闭上眼，他就能看见简凝的样子。

“你想多了。”简凝说，“回不回去？你不回……”

“……简先生。”彭希开口。

彭希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再闹腾不知要到几点，想到还要和简凝一起回家，就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准备告辞。

“我在和我弟弟打电话的时候，你在这里听见了吧。”彭希说，“第二天那笔所谓的‘订金’，也是你打给我的。”

行。”彭希眼睛一亮。

“你看见了我的房间，听见我说的话，才想要让我住进你的房子吧。”彭希又说，“你想带我去Thaumatin，对我说了违约金不高的话，是想让我自提价吧……我就想问问简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是怎么回事，想简凝的频率也太高了。

简凝……

“喂？”简凝说，“彭希？”

“简先生，谢谢。”彭希在他耳际，“还有，你也别怕。”

“……？”简凝看着他。

“找我干什么。”简凝说。

酒过三巡，该趴都趴，彭希还觉得自己除了有点热之外本没有任何感觉，乔杨却已经在他肩膀上哭着笑着不撒手了。

半夜的上海，高架上却依然拥堵，窗外掠过的路灯倒映在车窗玻璃上，每过一盏他就觉得眼晕。

彭希觉得自己可能因为有俄罗斯人的基因，格使然，早年在圈子里也常常在私下的聚会里喝遍天下千杯不倒。

简凝回，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拖沓和懒，还带着些笑意斜靠在门槛上看他。

走廊灯亮着，连着简凝办公室的灯也亮着，彭希走过去靠在门口向里看，看见简凝站在白到晃眼的室内，正在垂眼一件件放置着龙门架上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倾过来，不由分说地把他一把搂进了怀里。简凝显然一下没反应过来，彭希的气息包裹住了他，他愣在原地没有动，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把手放在两人靠着的地方抵住。

“一起回去。”彭希理直气壮，“我没车啊。”

……

简凝还想挣扎一下，就感觉彭希额抵着他肩膀不动了。

“简先生。”彭希忽然又喊了一声，“能问你个问题吗。”

“乔杨，乔杨？”彭希拍拍他的脸，“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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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所出来，彭希打了个车去AQA，夜风微凉，总觉得刚才被哄着喝下肚子的混合酒起了些作用，倒不至于醉，就是有些莫名的恍惚。

“……”彭希简直无语，“喝你妹喝。”

彭希猛得睁开眼，食指和拇指了一下眉心。

简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彭希才放心地跟着乔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