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柯顾迷了眯眼睛，“其实你和Cris没有仇恨，和卡厄斯也没有仇恨，你的仇家已经被抓了。我也察觉到你和Cris的感情并没有那么不好，但是你在帮助我们，为什么？”

苏漾看着易绮，或者说是尼克斯，十二年前的易绮选择把证据交给警方，十二年后的尼克斯选择用自己的手段最大程度的达成目的，是否会有连带伤害，她并不在意。

为什么呢？

Cris却摇了摇：“我不知淋雨有没有趣，但是我知的是留在原地是无聊的。小丫，如果我有一天要死亡，一定不会默默无闻地死，我要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我的绚烂。”

师兄弟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对视一眼后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无奈，尼克斯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变回易绮了，她的脚站在黑白交界的那灰色的阴影之中，她无法挣脱，也无意挣脱。

“对了。”尼克斯突然想起一件事，“战斧的事是你们翻出来的是不是？下次用无线电小心一点，Cris招募了很多能人，卡厄斯不是那么

所以她阻止特案组参加那场眠，但是没有阻止宴会的发生，她告诉他们线索，但是并没有打算消灭这一切的源。

尼克斯笑了笑：“很高兴认识你们，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重戏在明天。”她顿了顿又，“如果明天出现了乱子，你们可以找墨非，他是我的人，他会带你们到安全的地界。”

冷酷的人，当然我们看起来的疯狂在他看来才是生命的意义，在他的世界里，平淡才是最不可饶恕的事情。”

看上去相当无害且充满骑士神的一个原则，但潜藏了另一层义――但如果不是无辜者，她并不在意这个人的死活。

尼克斯想到了两年前的一个午后，他们在一个破旧的旅馆里，外面大雨滂沱，那时候一条还打着石膏的Cris坐在轮椅上。

“无聊。”Cris一摊手，不顾自己反复的低烧以及打着石膏的，她想了想，还是满足了Cris的这个要求，在雨中转悠了一圈后，他们回到了旅店，好好的衣服全都透了。果不其然，被镇子上的赤脚大夫劈盖脑的骂了。

但是Cris却没有反驳，只是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看着窗外，本不在意自己腹的伤口再次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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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尼克斯将碎发别在了自己的耳朵后面，“我希望你们能够让他停下来。”

“为什么？”

苏漾似乎有些懂了，他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女孩的行事逻辑了，看上去她的行事漫无章法，但实际上她一直恪守着一条原则，一条她自己的原则――不让无辜者受侵害。

那时候英语全靠高中底子并不算太好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Cris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雨。

那时候她就知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老师，他是比蒙筠和蒙筠所在的组织还要危险百倍的人。

自己那时候并不知这个人的份也不知他的来历，萍水相逢，但是她突然想喝汽水，那种小时候喝的玻璃瓶的橘子汽水，晃悠到楼下却被Cris叫住了：“你能推我到外面吗？”

等大夫走了，她抱臂再一次问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淋雨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