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给我听听？”苏漾眨眨眼，再接再厉，“你刚刚还说我什么都不肯跟你说，你现在不也是什么都不跟我说吗？”

似乎是这样的。

苏漾这回没憋住了，“噗呲”一声笑了，师兄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声哄：“我认错，那个时候也比较英雄主义，想着我一个人倒霉就好了，干嘛还要拖一个人下水呢？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是因为什么？”

“没事。”柯顾声音闷闷的。

苏漾的声音又放了一些，摇了摇柯顾的肩膀：“师兄。”

“之前你读研的时候出事，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却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柯顾突然翻出了旧事，打得苏漾猝不及防。

柯顾终于开口了：“有人约你半夜见面，你答应了。”

但是这话没办法反驳，苏漾摸摸鼻子：“那不是因为师兄当时是公费出国吗？我看过你们的协议……这种情况下，学校是可以撤回所有奖学金的。我知柯家不缺钱，但是你也从来没有拿过家里的不是吗？而且以你父亲的格，肯定要着你交易。”当然，那个的苏漾是不知这些的，但他知这是师兄一直在争取的机会，后来知了他也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他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一直不好，所以他完全能够理解师兄的坚持。

“故意伤害罪。”柯顾宣布了苏漾的罪状，“伤了我的心。”

苏漾哭笑不得，板着柯顾的肩，想看看柯顾的表情：“那不一样，我们如果是民事纠纷的话，我们这个都过诉讼时效了，我要抗辩。”

苏漾只觉得眼前一花，有种天降铁锅的感觉：“什么时候？”

苏漾说话，卷起被子背过去。

苏漾望天，随即将柯顾从被子里刨出来，把未接电话怼到他眼底下：“我答应了，顺便替你也答应了，你也得跟我去。”

两人僵持了约莫有五、六分钟。

苏漾：“……”等等，他们怎么就是刑事案件了？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柯顾突然开口，气闷，“以前也是什么都不跟我说，现在也是。”

“师兄？”

柯顾静默了，苏漾这下子明了了，果真有事。

“这是两码事。”柯顾声音更沉了，“这件事影不影响我，是我判断的。但不代表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可以不告诉我，周铖跟李肖然冷战过半个月，就是因为李肖然瞒了他受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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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顾搓搓脸，清了清嗓子：“你压着我干什么？我还有工作要。”

苏漾乐得不行，把里卡斯推给师兄：“给你崽子歉。”

柯顾和里卡斯大眼对小眼，最后柯顾诚恳歉：“对不起

“不行，我们这个是刑事案件，诉讼时效20年。”

“师兄？”苏漾贴了过去，“怎么了？”

苏漾傻眼了，他不仅不知师兄在气什么，而且师兄还把所有被子都卷走了，虽然屋里有气，但他穿得少只觉得周凉飕飕的。

苏漾看着他窘迫的表情，摔在被子上，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这么一压被子就动了，里卡斯从被角蹿出了，给了苏漾和柯顾一人一爪垫。太吵了，吵到他睡觉了。

看着“章俊阳”三个大字，柯顾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