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到了什么？”

“什么样的天气？”

“这个时候……”齐伊顿了顿，很久没说话的柯顾适时地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吗？”

柯顾笑了：“我可以帮助你摆脱那些梦。”

“是冬天吗？”

“嗯。”

“都过些什么梦？形容一下？”

“有点冷，但是阳光很好，外面很安静。”

齐伊一惊，之前一直低着看自己手指的猛地抬起，脱口而出：“你怎么知的？”

“像不像靴子踩在枯枝上的声音？还是踩在雪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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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了一个很长的梦。”齐伊着太阳，只觉得疼裂，“但是我已经忘记了梦见了什么。”

“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是冬天。”

齐伊努力地回想，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这曾经的梦境。

齐伊点。

“好像……有噼啪噼啪的声音。”

“可以。”柯顾子微微前倾，将自己换到了齐伊视线范围最中央的C位，“我要问你一些问题，没有答案，没有对错，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

齐伊点点：“喜欢。”

“都有，我起床还去窗台看了看，地上都是白皑皑的，很漂亮。我还看见一个大叔，带着雷锋帽，手套在口袋里，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红薯。”

“口袋有一个小熊，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有花纹吗？”

“所以才需要解梦师。”

“你可以给我描述一个你最喜欢的梦境吗？”

“你也一定很吧？”

“什么颜色的？”

“喜欢梦吗？”

齐伊点，她当然知柯顾是警察，但是解梦师是什么？她虽然疑惑，虽然不舒服，但是本能中的礼貌没有让她出口质疑而是选择了聆听。

齐伊的声音欢快了起来：“有人叫了我名字，我看见了他，他穿着迷彩色的大衣，围着深蓝的

柯顾开口了：“我猜测你的梦和病房有关。”

“有好的，有坏的。”齐伊回忆着，“不过我的梦很少是天行空的。”

“不需要摆脱。”齐伊摇摇，坚定地看着柯顾，“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梦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会那些梦，那些梦……是真实的吗？”

“粉蓝色的，有一个白色的帽子。”

“你梦了你知吗？”苏漾循循善诱，“梦是心之锚，你想摆脱现状，就要先了解自己的梦。”

“很，睡袍是珊瑚绒的，很舒服。”

“都和你的生活有关系？”

“我闻到了煎鸡的香气，很香，还有热牛的香甜。”齐伊继续说，“我扭开了门，门是铜色的，走到走廊上，走廊左右挂着我和妈妈的照片，走廊很短，很快我就看见了餐厅，餐厅没有人，但是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白盘子上放着抹了金黄蜂蜜的馒片，边煎得焦脆的太阳，有有一杯牛。这个时候厨房里还传来了，煎饺子的味。我走过去，看见妈妈的背影，她穿着藕荷色的家居服，带着一个鹅黄的围裙。我站定的时候，她回对着我温柔地笑了。”

齐伊笑了，她回忆着：“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这个梦，梦里我刚起床，裹着珊瑚绒睡袍，趿拉着棉拖鞋，我闻到了传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