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几下后，洪冉给了柯顾一个肯定的答复：“梳过，她发都及腰了，说句实话，我见过发质特别好的朋友，洗完发也都会有轻微的打结，她发尾几乎没有打结。”

完澡把发扎起来为了造型，那时候还是小时候，他趁着母亲睡着悄悄扯过她的发圈，但和平常不一样，平常能一扯就掉的发圈那个时候非但没掉，还直接把他妈妈给扯醒了。

“晚上六点之后来找我拿。”

郑毅睁大了眼睛，玩这么大吗？

“意味着我们可以开始定位凶手的份了。”

突然回想起这个片段，苏漾觉得凶手无意中扯下来的概率也不大。

“我知了。”

刚想和小师弟互诉衷，余光就瞟到了杵在一旁的郑毅，叹了一口气，柯顾直起子，将心收到案子上：“想出来了吗？”

“打个电话给冉姐，问问尸检的情况。”柯顾拿出手机拨通了洪冉的电话。

“我在想我是凶手的话……”

“如果我是凶手，我要完成我的作品，那我也会选择这里。”苏漾的笑容有些梦幻，他比了一个相机的手势对准窗口，“这里是我的画布，现在就缺一个主角就位了。”

柯顾斟酌了一下用词：“冉姐，你觉得她的发像是被梳理过的吗？”

将脑海的画面强行从自己脑中除，苏漾咽咽口水：“冉姐，成婉欣的尸检出来了吗？”

柯顾跟洪冉说，晚上他们开会会回去，到时候再细说。苏漾很不解，师兄为什么要问有没有梳的行为？但是他没有直接问，而是拉着柯顾去了一趟案发现场3505坐了一坐，坐在地上远眺远。

洪冉愣了，她飞快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把梳子，也顾不上刷的是死尸的发了，从发往下顺。

坐在3505房间的地板上，苏漾抱着膝盖，放任阳光将他的脸色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茸茸的。柯顾没忍住，伸手了一把他的脑袋，见苏漾无辜地仰望自己，柯顾心中一动。

但是，为什么呢？如果假定为凶手是故意的，但是为什么？

“我要的主角是能够在月光下起舞的灵，她要有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飘舞。我将她每一个肢干都摆成我想要的样子，哪怕是最不入的舞蹈演员，也都能在

洪冉追问了，难得有一个能引她的问题：“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随后他又跑到了3506坐了一会儿，但是和3505相比，3506的视野并没有那么好。如果说3505是海景房，那么3506就是山沟沟房，虽然房间内依然很奢华，但刚好被一子挡住了，之后苏漾又回到了3505房间。

“发吗？注意到了。”洪冉回想了一下，随后，“她的发质不错的，而且不不染，在女明星中属于少见的，并且她的脑颅没有外伤。”

苏漾这才觉得他们就这点不好，别人听个恐怖恶心的事心大一点的也就过去了，可他们不行，洪冉随便一句话就让他们产生了丰富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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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苏漾正想挂电话，柯顾将电话拿过去了：“冉姐，你给她尸检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发了吗？”

不多时，洪冉接了电话，接通后洪冉第一句话――“我的手刚摸完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