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砚觉得他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好的人怎么都不至于突然变成这样――他尝试碰了碰周岁寻，叫他：“……寻寻？”

“当然可以。”傅祈砚肯定地说，“既然我们都不是自愿选择了这桩婚姻，那就要想办法补救才行。”

“几年的时间，足够你想清楚将来想过什么样的人生了。”傅祈砚觉得这是解决目前问题的最好办法，“也许到时候，你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而非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某个人的伴侣。”

周岁寻不敢相信傅祈砚说的话――尽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地被说动了，听到将来还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时，他心震惊。可就是忍不住担心怀疑，他们以后能够分开？那是离婚吗？他们真的可以离婚吗？

结果第二天傅祈砚起来，发现周岁寻消失了。

不过床很大，即便周岁寻呈大字型躺着都碰不到傅祈砚。

心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傅祈砚觉得周岁寻很乖，应该不至于出偷跑的事情。他再回到床边，蹲下看了看床底也空空，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床脚有一团诡异的凸起。

他的蜷成了一个小团，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在不停颤抖。

傅祈砚完全放心了：“今天这么累，早些睡吧。我们现在还是暂时得睡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的。”

傅祈砚先是安下了心，毕竟要是新婚第二天周岁寻就消失了，他可担不起这样的大责任。

贵族中站稳脚跟，到时候即便傅家不再跟皇家有关系，可傅史德一定会有办法用利益缠住他想要的一切。

“嗯。”

“原本以为什么？”

掀开来一看，周岁寻蜷着子睡在那里。

他们睡在一起，规规矩矩的一人一边。

“……我原本以为，你看到结婚对象是我后，会不高兴，或者，本就不愿意再理我。”周岁寻眨眨眼睛看着他，“但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傅祈砚下了床，将屋内其他房间看了遍，可都没有发现周岁寻的痕迹。

他难以置信，周岁寻能去哪里？该不会是去了别的房间？

时间还很早，天色只蒙蒙亮，而房间内很安静，不像有人进来过，除非是周岁寻自己出去了。

一夜安眠。

“……我们，可以这样的事吗？”周岁寻心底完全没有过这种打算。

周岁寻点点，他相信傅祈砚：“好。”

傅祈砚一下子翻坐起来，掀开了周岁寻那边的棉被――里面空空，人是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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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岁寻能这么合，傅祈砚的感觉也很良好，至少不用心以后这段时间“夫妻生活”该怎么度过了。

但紧接着就发现周岁寻的情况似乎那里不对劲。

傅祈砚：“那就这样。”

周岁寻也的确是困了，跟傅祈砚将这些话说清之后，他心好像有块很重的负担就这么落了下来。就是心轻松了，可承受的疲惫感好像成倍。

“我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