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在黑暗中，看着那束光打到他的脸上，他穿着白色的演出服，全像缀满了羽的小王子。

演唱会完毕，林汶独自退场。上海场的开场是没有嘉宾的，他一人独自撑完了全场实属不易，回到了后台，猛灌了一口水，刘辰在旁边拍着他背给他顺气。

“不要你养。”林汶一巴掌拍上他脸，“走了！”

“不。”白凡蹭蹭他手，“别工作了，我……”

林汶淡淡地哼唱了一段，才有弦音进入。

想到这里，林汶赶忙下了床去。

“我要走了。”林汶凑近他，“你自己睡吧。”

林汶跑回床边，白凡已经翻了个，被子掉下来出了他肌和腹肌，睡得很奔放。

“……”要不答应他吧，林汶想。

林汶一个人坐在舞台上，周围万籁俱寂，底下的观众和他有一个遥远的距离。

过一会，后台的媒纷涌而入。林汶接受了短暂的媒采访，匆匆结束了，快步向着自家的车走去。

林汶全心信任的老师也只有霍妍一个，但霍老师工作也脱不了，林汶只能每次北京上海两飞。

白凡在他开口时，就觉得背脊发麻。

――火锅店等你！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香水。

忙完巡演，正式和白凡谈谈。

炎夏如期而至，林汶第一站的演出地点当然还是上海。秦若从美国飞回来了，白陆和白凡也特地来捧场。

他看了一眼表，手拍拍白凡的脸：“白总，起来上班。”

况且他还要表演那个惊世骇俗的海豚音。

白凡不会和他一样……

林汶手按在吉他上：“我脑中有这个旋律，从我意识到我不会死亡开始，它一直在徘徊。”

白凡想，太美了，这雌雄难辨的仿佛海妖的哼唱。是天赐给他和这个人间的宝物。

他出了门，下了地库，取了他万年不开的路虎。坐上车的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俩状态真跟老夫老妻似的。

直到演唱会之前，林汶都是这种状态，虽然他的演唱会并不载歌载舞的，毕竟他也不会不会扭，但单独这么唱歌唱完俩小时，对能还是个不小的考验。

林汶洗漱完毕，抓了抓发，顺手拿起香水了两下，完才觉得哪里不对。

两个小时的演唱会，让所有的观众其中，默默聆听。

思考是回自己家洗漱还是在白凡家洗漱，发现白凡已经给他准备了巾和新牙刷。

林汶微微昂，凑近了话筒。

……这香水瓶子和白凡那瓶挨在一起，一高一矮一白一黑，林汶看了半晌，忽然小脸一红。

“三个月前我差点死了。”林汶坐在话筒前捧着吉他说，“地震来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无疑是恐惧。但好在我除了些外伤没有其他的不好，我就要思考活下去……好在后来，有人把我从这份恐惧中真正解放了出来。”

昨天被抱回床上时候累得动都不想动，也没感受一下床上有什么特殊气味。

林汶的演唱会和专辑同名，叫。

昨晚真是发狠地在喊。

“……上午休息。”白凡半梦半醒地摁住他的手，“再睡会……”

这是他的常用牌子没错，但怎么在白凡家？

秦若的信息早就已经发到了他手机上，看得林汶直接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