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是第二个醒的。

白凡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夹着烟转过来。随即和几个老乡打了声招呼，转向这边走来。

林汶想了想，有些感慨：“从那时候到现在，居然六年都快过去了。”

“三十了啊。”白凡顿住脚，转眼看林汶。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白凡正和几个当地人模样的人站着一圈交谈，他们手上都夹着烟在吞云吐雾的。他上的衣服和子都满是泥土，但背脊阔，但在那群人之中还很是显眼。

他还没说完，白凡半个子靠到他的肩膀上：“嗯，疼……”

白凡默默听着，时不时点一点。

白凡手一伸，摸到了……一只脚。

林汶立刻意识到他是装的，狠狠踩了他一脚：“。”

林汶了：“哎，我都二十四了，白凡……”他顿了顿，看向白凡，“你都三十了？”

“……”白凡微微一挑眉，弯下一些腰，“我？我不舒服。”

“联系不到我你就跑山里来啊，我不在这镇上呢，你是不是还要深入山区把我翻出来啊。”林汶说。

外面已经天晴了。

“怎么样？”林汶看着他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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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眼望去，林汶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半躺半靠着，两条长支楞着正蹬着他的口。

“本来想五月再回去的。”林汶叹了口气，抬眼看白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起来，你能不能把你这病改改？”

“你干的还少吗？？”林汶说，“最早认识你时候，我手机坏了，结果你直接从北京飞到上海了。”

“手机掉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林汶和白凡并肩走在泥泞的路上，不敢离停车的地方太远，“这里的人虽然落后，但是对地震的感度好高。当时他们一个濛村都逃了出来。我随的行李都掉了，回去还要补办份证银行卡，哎……”林汶指指远，“他们应该在那一块休息着，等政/府的检查完房屋的受损情况，确保他们安全后会安排回去。”

“什么？”白凡愣了一下。

白凡隐约记得这事，淡淡应了一声。

24小时之前，他还在他舒适的家中，如今站在这里，一淤泥狼狈异常，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白凡靠着的动作慢慢变成了一个搂抱，他手按着林汶的和肩膀，把人抱在怀里：“生日快乐宝宝，我是不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

“塌方路都被扫除了，救援队和物资进去地都很及时。这次损毁和伤亡都不大……重建起来也不会困难……”

车停在周围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但四个人都睡着了却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白凡猜他们三个人也是不住疲惫了，他慢慢把林汶的脚搁放在了座椅上，然后转推门出去。

“骗你的。”林汶单手拍在他后背，抚了一把，“是你。”

他一双狭长的眼在疲惫的脸上，温柔又深

“不是。”林汶声音里带着些笑意，“昨晚你睡了，刘辰第一个说的。”

“……”白凡没说话。

“这怎么是病。”白凡失笑，“我以前这样吗？”

“哪里？”林汶一下就皱起眉，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晕吗？是不是烧还没退？”

“我是问你。”林汶打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