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毒水的味。

白凡手握得紧紧的，看见汪均走在前面，一个个查看走廊上的担架。白凡觉得自己平日里胆子大一个人，但他显然不敢和汪均一样。不是因为那些人上或多或少血呼啦差的痕迹，是他真的害怕忽然一眼就看见了林汶躺在那里。

“我们过去。”白凡说着看向刘辰，“你这边要帮忙吗？”

已经入夜又有持续不断的雨，白凡找了个人少的帐篷，双已经不听使唤地坐了下来。一旦坐下来，刺骨的寒意把他激得一哆嗦。他本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被雨水打之后贴着他的肤，黏腻又不舒服。

白凡伸手的时候一愣，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那拽着雨披的骨节分明的手，白白的

白凡和汪均一起转，看见一个穿着被雨水浸得发亮的雨衣的人在向着他们招手。他推开人群跑向白凡，白凡一看，了口气。

“不用，没事儿的。”刘辰点。

“我是刘辰啊，白总。”刘辰一脸不可置信，“真的是白总，我的天，我刚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你……”

“你和林汶在一起嘛？！”白凡急促问。

他不死心，走过去一个个看，雨水淋得他双眼的视线都模糊了，发塌陷成一缕缕的，双眼那强烈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用手抹着水珠。但他凑近看每一个人，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谢了。”白凡挥挥手，满脸感激地应。

“你们进来时候没看见他吗？”刘辰说，“就外面一溜帐篷那儿！”

白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汪均没有看见林汶太正常了。医院门口被卡围出了一个空地，上面支着帐篷，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物资被堆积在中间，用防水布盖着，人们井然有序地上前领取，每一个分发物资的人都穿着黑色发亮的塑胶雨衣，他本分辨不出来。

白凡冻得浑抖，也没看见林汶，林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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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去吧。”汪均推了一把他，“这里我在。”

白凡想，如果真的是林汶，他就养他一辈子。不他答应不答应，他以后他的，也好胳膊也好眼睛也好，他都……但他还是想他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

“不在一起。”刘辰说，“老板在另一边分发物资，我帮着在搬运呢。”

汪均走到一个被木板固定住的人面前，那人的看得出又细又瘦。汪均倾的时候，白凡觉得自己呼都停顿了。

过了一会，他感觉背后有人拍他。

汪均上：“刚才应该是太暗，我没注意到他，我知在哪里。”

“林汶——林汶！！”白凡靠近着人群喊了两声，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白凡回，先看见了一张塑胶雨披，他才感觉到自己原来半个背在帐篷外。给他雨披的人抱着一个大箱子，似乎在努力稳住不让箱子下坠，脸和脖子歪向一侧被结结实实挡住了。而那人看他不接，随即喊：“大哥你不冷吗，你披个雨衣吧。”

“他在哪儿？”白凡问。

他刚想问话，背后忽然有个人大声地喊了一声。

“汪叔，要不你帮帮他忙，我……”

白凡觉得自己的双膝一，差点跪下去。他脑内只有一个声音，太好了，林汶没事。

“白总！！白总！？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