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说他在楼上。”舒愿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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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曾经有过节，舒愿不想搭理他，过他肩膀要推未完全闭合的门，黎诀忙拉住门把将门关上：“我哥不在家。”

“你该什么就什么，别我们的事。”黎诩睨他一眼。

黎诩下意识就要否认，嘴动了动又收住话，别过了脸没说话。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舒愿的声音很低，他没再看黎诩，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幅度地抬起又放下。

“说了他不肯见――”后门开的响声截住了黎诀的话尾，黎诩抱臂倚在门边，看向舒愿的眼神带着点疏离：“你回去吧。”

黎诩挡在门前：“我说不在就不在。”

舒愿了谢，就跑向别墅大门，刚踏上台阶，门就开了，黎诀按着手机走出来，下台阶时抬了下，正好跟舒愿对上视线。

“回去吧，别来找我了。”黎诩又重复，这回的语气比前一次更决绝。

指指，说：“他在卧室呢，天天窝在里，也不出门玩儿。”

明明容貌嗓音都没变，舒愿却觉得眼前的黎诩无比陌生。前来时所的美好设想全打碎，他站在台阶下，仰看着黎诩出悲伤的神色：“你不喜欢我了吗？”

说着伸手就要拿，舒愿手快地将袋子收在后：“我自己送，你让我进去。”

黎诀作为间接拆散两人的罪魁祸首，在黎诩和舒愿无声的对望中艰难地开口：“要不……”

晶莹剔透的蓝占满了他的视野，黎诩眼眶一热，恍惚间回到去年的七月，拂过脸庞的海风，脚底下柔温热的细沙，舒愿在海底下为他描绘的心，以及牵着手漫步在拖尾沙滩时胜于一切的满足感。

提在手上的东西沉，黎诩都没发觉自己上楼梯的步伐比平时急促得多，一回卧室就坐到床上，动作谨慎地把方形的盒子从纸袋里托出来。

吴阿姨剪完草回来，见黎诩还立在门边出神，惊奇：“打算出去吗？”

“你怎么那么幼稚呢，”舒愿偏了偏便看见车库里停着黎诩的街车，“他车在那。”

“这个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就……”舒愿说不出“不喜欢就扔了”这种话，他得那么辛苦，凭什么黎诩不喜欢就要扔掉？他改了口，抬自认为恶狠狠地说：“不喜欢就还我。”

“不是，”黎诩站直了子，上前几步拎起舒愿搁地上的袋子，“看书累了，出来看看植物。”

心脏里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密密麻麻的刺痛藏不住了，像上万细针同时戳在不同的角落，舒愿仿佛能听见鲜血汩汩动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黎诀收起手机。

拨开书桌上的杂物，黎诩把海立方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人生中唯一的动力也不过如此了，如果……如果

舒愿还钉在原地，耗尽心思的海立方沉重得让他险些提不动。

“他说不想让任何人打扰，”黎诀看着舒愿顿时苍白了一个度的脸色，目光转移到舒愿手里的袋子上，“你要给他送东西吗，我帮你给他。”

黎诀点点，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似是怕黎诩让他立把东西拿回去，他转就跑走了，一直跑出院子、跑得不见了踪影，也没再回过，于是也没发现黎诩脸上比他还要难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