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没有郑松柏，他潜意识里其实也很明白自己最终可能必须选择曝光自己，但主观上，他仍

“这不是无视法律的问题，而是怎么作的问题。”郑松柏说着晃了晃脑袋，“你想利用公证书以盗窃或者挪用之类的罪名起诉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毕竟知识产权这东西，我只需要修改一些文字就可以证明我的剧本和你的剧本是两个东西，至多能让你告一告抄袭。而在现在国内这个环境下，就算是判下来抄袭了，也不过是罚些杯水车薪的钱，我眉都不会皱一下的，该拍戏拍戏，该上院线上院线，你要是跟我搞舆论那一套，还可能反过来给我增添热度。”

“你说什么？”他太阳上的青蹦得快有三尺高，被发蜡箍在脑后的发也几乎竖起，“这杀千刀的小人作祟！他是差这点钱给自己买口棺材吗？！小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尽开口，咱可不能让人这样欺负了去。”

个有钱无脑的傻缺在他心里实在太符合这种灰色交易的冤大角色，所以他不他想，直接认定苏凡瑜是接受了他的建议，找苏子昊当买家，卖掉了“生不逢时”。

苏凡瑜有些不明所以，疑惑，“明珠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无视法律的存在吧？”

苏凡瑜的脸色像被用完的调色盘般难看。

倒是郑松柏并非面上客气，边说边思考起了怎么能帮上忙这个问题，不一会儿便，“我们公司好像前一阵子和编剧协会有些合作，我找人把你拉进协会，给你背书怎么样？”

郑松柏压儿没想过苏凡瑜口中的这种可能，听完他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不公开自己的份只想着打官司？如果我是明珠，你猜我会怎么？”

看着郑松柏竭力想帮忙的样子，苏凡瑜心里既是感动又倍受压力，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握了握拳，勉强，“郑哥，我们现在其实证据足够了，哪怕我不公开份，要是打官司的话，应该也是能赢的。”

听完他的解释，郑松柏气得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

因为没有合适的接班人，老先生在去世后将公司份尽数交给了自己的夫人，而老夫人的也一直不算太好――听说就今年到现在，已经被发了三次病危通知了，也不知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苏凡瑜还来不及拒绝，郑松柏又，“前一阵子我们为了宣一个电影和一家宣传公司签了年框，他们可是连?都能搞定啊，还是厉害的。反正签了年框不用白不用，干脆找他们宣传方案，把你捧红得了，你说呢？”

这还是苏凡瑜第一次听说自己许久未曾联系的“外婆”状况恶化如斯。他想起那个与自己母亲十分肖似的老太太，心里漾出几分不太强烈却很清晰的难过来。

现在公司内为了继承人问题乱成了一锅粥，全在站队，本没人有心思好好搞项目，你把本子卖给他们，实在是浪费了。”

苏凡瑜礼貌地点点，心里却并没有打算要麻烦他。

说完猜想，他见苏凡瑜一脸懵，眼珠一转，又细心地科普起来，“虽然明珠的口碑一向都还可以，但是自从前任董事长去世后，就已经开始没那么风光了。

但很快，他便甩了甩，把难过和紧随其后一连串复杂的情绪抛诸脑后，简单地向郑松柏说明了一下剧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