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是死，是自由是束缚，也没什么区别了。

“被灵火灼烧。还有其他的吗？”

“我想救你。”盛，他的小蛇会帮他疗伤，他相信它绝非为非作歹的妖，就像他前几天看的电视剧里那条会唱歌的白蛇一样，也许小蛇也是被不懂爱的法海封印的呢。

帝厌收了收袖子，“想到封本君的火种，想到你要将本君放出来，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

盛看着它的小样子，心都被萌化了，爱不释手的拿着酒瓶，想了想，给卖家发了条微信。

帝厌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低声沉沉笑了起来。

帝厌心想，本君不想出去吗？本君被人封印了七千年，如何不想出去。

“为何笑？”

帝厌他呀，他的心被烈酒烧的久了狠了，已经烧完他的意气风发和睥睨无双，连带着刻骨之恨和血海深仇都烧没了。

帝厌的衣角拂过盛的脖颈，犹如清风般缥缈，盛的手臂已经完全看不出烧伤的痕迹了，他站起来，向白衣人走了一步，“小蛇，你不想出来吗？”

帝厌淡淡：“是吗。”

盛想了想：“会牵连其他人吗？”

盛见他没反应，肃然的又说了一遍，“我想救你出来，你知如何去掉瓶口的封蜡吗？”

“我没听过。”

他转过，“行吧，你若是想放本君出来，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答应的此番干脆，不问问什么代价？”

他语气里淡淡的讥笑并没有引起盛反感，反而是小蛇妖的态度中似乎隐藏了许多事，盛总觉得他一笑了之的淡然中有着难以说清的过往，这让盛总很是心疼。

盛是想它，但不能告诉别人，回：“嗯。”

难他不是被封印的？

盛：“好。”

帝厌在他右臂上轻抚，漫不经心：“不是封蜡，那是灵火的火种。”

帝厌背对着盛，摆摆手，“回去吧。”

盛从幻境中苏醒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倒了一地的书里，右手手臂完好如初，一点也不疼，他活动了下手，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自己已经被发现，帝厌也不藏着掖着端着了，整条龙毫无威严的贴着透明瓶往外面看，小圆眼眨巴眨眼，浸着水，水汪汪的，双眼很漂亮，小睫翘。

他的灵气被人族抽干，几年的时候，帝厌真是恨不得将这个贪婪险恶的人族屠尽，血洗他枯竭的万山湖。

董降很快回了消息：“啊，亲亲，你不仅不退货，现在还想喝它？？？”

对于盛的不知者无畏，帝厌失笑，摇了摇，“好厉害的小娃娃。”

“怎么打开蛇酒？”

“不会，只与你有关。”

董降：“你乃真汉子，这瓶酒都不知泡了多少年了，要不是看着邪，也算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你要是想打开，可以用红酒起子，我记得这瓶蛇酒的瓶口是用蜡封

帝厌看他怎么救自己。

可是难以数清的漫长岁月在风云诡谲中渐渐磨平了他的恨，他的怒，他的怜悯，他的希冀。他在烈酒中看人间山河巨变，看血成河，也看万物生长和万物灭绝。

他站起来，负手背对着盛，“回去吧，再有下一次，本君就不救你了。”

好想把小蛇团在手心一，安抚它受伤的小蛇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