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目光落到赵川辞脸上：“报应而已，辛苦你了。”

姚迟先是移开视线，而后又看了他一眼。

他勾动嘴角，拨开挡在面前的几人，闷走远。

姚迟乖乖拿起筷子，三两下吃干净。

何果果：“我寻思，这事轮不到我们替他翻篇吧。”

那么浅而易懂的问题，落到姚迟这里，升华到万年未解之谜的层次。

“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想知的是，你把我置于什么地位，我是你的什么人？”他对上姚迟的双眼，字字说得格外认真。

姚迟松了力，低声：“谁让你不理我。”

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连拒绝都是没有水花的。

姚迟微微睁大双眼。

悄无声息，刺痛心脏。

算了。

肖澜央足够有耐心，一声不发地等待他给出答案。

肖澜央正再开口，忽然，被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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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澜央：“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都说了不知。”他匆忙丢下一句话，随即转离开

他却急了，逐渐焦躁：“我想照顾你，就像现在这样不行吗？”

“吃完了。”

姚迟把他严严实实捂在自己怀里，一时间忘记如何控制力。

赵川辞：“澜央，你……”

在他看来，现状是极好的，从所未有的好。

难不成，一个人，连自己的心声都听不到吗？

几万年来都没有过的舒心。

姚迟始终凝视他，闭口不言。

他那样子，与面对老师的坏学生如出一辙，藏起一锋芒，翼翼小心到不像他。

肖澜央走到姚迟面前，停下脚步。

“什么地位，我不晓得，我知你是肖澜央。”他像是被从舒适圈一步步到悬崖边上一样。

肖澜央叹了口气，将碗筷到他手中：“你吃完，我们再谈。”

肖澜央倒一口冷气：“松手，肩膀要让你肋断了。”

赵川辞：“……”我他妈。

肖澜央别过，有些难堪：“是我词义不达，让你没听出我的意思。”

姚迟噤声，答不出所以然。

众人见姚迟离开，纷纷围上前。

肖澜央落寞停在原地，缓缓眨动有些发热的眼睛，轻声叹笑。

然而肖澜央不愿意止步于此，他不清楚肖澜央究竟想要改变什么，慌张化作火种点燃抗拒的本能。

他苦笑：“能别埋汰我了吗？想想办法怎么替澜央把这一篇掀过去先。”

他可以向姚迟走出九十九步，可姚迟不能总待在原地不动弹，一步也舍不得迈，等他把答案到手中。

肖澜央扬起，翻新的旧照片仍高挂在夜空之上，相较最初减淡许多。

肖澜央一点点给出提示：“就现在来说，我喜欢你，希望能与你有更近一步的发展，所以愿意迁就你。你呢？又是以什么份来陪伴我照顾我？”

肖澜央挣开他的臂弯：“别闹人，好好说话。”

他在想，对着讨厌的人那么能说会，怎么换成了自己喜欢的人，连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都变得那么难了呢？

俞迢看向赵川辞，咂咂嘴：“牛，你把本来就搞砸的事情又搞砸一遍。”

*

他不知此时要说些什么才是对的，索顺从本心，了当下最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