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注意到肖澜央，食指朝他站的方向点了点，说：“他来了。”

除了两名前台工作人员，一楼就只有那个穿着略显浮夸的少女，可以和姚迟组个文艺复兴队伍并排出的那种。

肖澜央：“……”一次见有人把八卦比喻得这么好听。

肖澜央站在旁边半信半疑地听了一会儿，据羡云口中所描述出的形象，什么肤色发青、指甲变长变红、抓着人就啃、僵无温热甚至出现可疑斑块……怎么听，都像是涂了指甲油的丧尸。

乘坐电梯到了一楼，出电梯后，肖澜央看到趴在接待台上和前台小姐姐唠嗑唠得正起兴的女孩时，脚步放缓下来，有点想默默退回去。

肖澜央偏了偏，装作思考了一会儿的样子，说：“因为穷。”

肖澜央干脆坐到了她们对面那张空着的沙发椅上，不着急回去了。

茶水间里几名员工聊得如火如荼，从曹康请假的理由谈到曹康家准备请哪家士。

“诶，肖弟弟先别急着走，你真就没谈过一次恋爱？”问话的同时，范巧不着痕迹地往刘玥那边看了一眼。

肖澜央波澜不惊：“真没有。”这类调侃他早就熟知要怎么去应付，反应冷淡得令人感到乏味。

肖澜央闻声抬起：“嗯？”短暂的疑惑过后，他点站起，“好，我这就去看，麻烦你了啊。”

羡云又说：“主要是传闻太彩了，说曹康那晚回去以后，指甲一晚上变成红色，还又尖又长，第二天醒来之后逮着他老婆就要啃。”

羡云挤眉弄眼：“真的吗？我不信。”

她前脚刚走出茶水间，范巧就用手肘了下羡云的侧肋骨：“别瞎给人添乱，嘴上讨个乐子就行了。”

看向肖澜央，自己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置来，“你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刘玥受不了刺激，赶忙站起，借口回去工作先离开了。

范巧听得直咧嘴：“啃老婆那不是正常嘛？照你这么说，鬼缠着他就为了给他涂个大红色指甲油？”

肖澜央认识的人里不是没有Lolita爱好者，但那女孩的着装与当下行的洛丽塔服装又不尽相同，如此正式的洛可可裙装，他是一遭见。

他读书期间，光是为了生存就几乎耗费所有力，窘迫到一旦失去邻居的接济就会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步，冷饥饱的基本问题与繁忙的学业，让他本没有能够为不必要的琐事而烦恼的余地。

范巧：“为什么？”

羡云意有所指：“那你现在也有能力了，给你个女朋友你要不要？”

还差一步就能成功缩回电梯厢里的肖澜央：“……

肖澜央摆摆手，他再听两三句就走。

不怪他害怕，实在是这段时间找上他的陌生人，几乎没几有一个正常的。

那人对他摆摆手：“嗨，我就来接杯水顺口捎句话的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他喝了口水，打算回去办公室，范巧忽然伸手拦了他一下。

肖澜央摇：“没。”

羡云说：“我那不是关心同事吗？”

两杯热茶下肚后，又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来的人是他们门的同事，过来报个信：“肖澜央，大厅有人找。”

☆、第11章金主妈妈

还是太年轻，见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