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猫也难得开口，声音低沉冰冷：‘他想暴深渊之门后的景物，本来就不可能成功，不过是早就注定的失败。’

        局势已经彻底失去控制，就在丙一等人无计可施打算用龙鳞强退旧日梦的时候，唱经声突然从骨片最密密麻麻几乎扎成球的深响起，这唱经声听起来远不如之前清亮，而是非常虚弱，唱经的气息都断断续续，间或还有几个词音听起来扭曲吊诡，时而是唱经声，时而好像是嘈杂混乱让人脑发胀崩裂的呓语。

        丙一语速飞快，晃了晃亮闪闪的爪子：‘能量足够，我可是还有五六把柳叶刀，够用了！’

        ‘我们下去’

        它忍着四爪和骨片接导致豹爪正飞快被污染侵蚀畸变的酸胀，仔细观察片刻后才小心落下来，到了这一小片空。冷风从袭来，有风就有通路！被叼在雪豹嘴里的大猫抬向上看去，正看到原本从雪上如钟石般倒生长的尖锐骨片们也空了一块，正退对应着它们脚下的大地。

        ‘空空长的神印记要彻底破碎了’

        ‘深渊之门后的景物，只有真正抵达过深渊的人才有资格知’

        丙一再次对安雪锋命令，面对雪豹不赞同的目光，银白色大猫抬起两个前爪，翘着两个后爪，只见无论是前爪后爪弹出的利爪亮晶晶的，竟然全都附上了神柳叶刀的力量！

        这是天与地！是空空长唱中的唱到的‘大无形，生育天地’！然而天与地之间的距离无限遥远，哪怕看起来就在手可及的，但哪怕再用力跃起也不可能到达天上。但没关系，在‘天与地’之间，有两个足够雪豹攀附上去的光球正在循环运转，一者炽热，一者森寒，正是天地之间运行的‘日月’。

        丙一这是在说什么蠢话，就算再可惜也要衡量得失，这种局面下去干什么，跟士死一起吗。空空长本就没救了，哪怕丙一能砍断骨片花也本比不上污染蔓延花重生的速度――嗯？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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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我还有话要问他’

        除此之外安雪锋还能明显感到自己上原本已经影响到四肢的畸变蔓延速度慢了下来，这恐怕是‘长养万物’这句经文的作用，有天地有日月养万物，空空长这是为它们开辟了一条生路！安雪锋立刻瞄准日月运行的到最低点的时候跃起，骨质化畸形扭曲的利爪死死抓在‘太阳’上面。随着‘太阳’的升起它们逐渐离开雪，而

        喻向阳沉沉叹息：‘他该是想告诉我们深渊之门后的重要线索，可惜……“

        最关键的一点空空长还没说，当初红导为什么毁了花，他们又怎么得到了花。之前他就简略提过，也没污染暴动，那这就不属于门后的事，总该是能说的。在挖出空空长肚子里的存货前，丙一可绝不会让他消失。而且看这天地日月星辰，空空长明显给他们留了生路，不是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太可惜了’

        ‘这么多骨片花砍来不及，我可以用跑的’

        既然如此，空空长的神印记他是救定了！就算这柳叶刀数量不够他也能当场找回忆再多弄点！

        像现在他还有余力，哪怕被污染反噬到濒临破碎也还能用最后一点力量唱经，安全送他们出去。但要再耽搁一会说不定情况就不像现在这样。空空长计算好了一切，可惜污染还是来的太快太凶。

        幻象猫：？

度危险，空空长上刚砍掉的骨片花一瞬间全都又长了出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恐怖，整个雪中满了骨片花，就像个水晶窟。巨大厚重的骨片挡住了出路，脚下四面八方全是充满污染的骨片，他们就像被困在粘稠松脂中的蚊虫，本无路可逃。更糟糕的是无不在的污染侵蚀让他们内的骨也隐隐凸出肉，有向外生长的趋势！

        幻象猫听到丙一惋惜的声音，正和他想的一样。的确，空空长的神印记就这么彻底毁掉，实在太可惜。他知太多的事情，就连原始深渊索。哪怕不喜士，但是就这么毁掉，饶是幻象猫都觉得实在有些可惜――

        但好在中正平和的唱经声逐渐压过了其他，这次空空长没有再往下唱，只反复颂唱这清静经的第一句，渐渐地在肆意生长到侵蚀的骨花中有微光散发而出，原本被得无下爪，叼着大猫背着猴子险险攀在骨片上的雪豹眼尖，看到在密密麻麻如尖刺的骨片花正中空出了一小块空间，正能落脚。

        “老君曰：大无形，生育天地；大无情，运行日月；大无名，长养万物――”

        污染反噬的太厉害，本以为丙一割掉了半数花污染情况也许会好一些，空空长或许也正因为这个才想放手一搏告诉他们更多消息。他无时不刻都在被污染侵蚀，每一刻都比之前要更加虚弱，再不说也许之后就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