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来的”常宇在陶云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翻上离去，陶云东张大嘴巴一脸愕然瞠目结了好久，然后使劲给自己个打耳光，忍不住哎呦一声，又伸手把怀里的银子摸出来看了看，然后看向远那匹笑了：“这辈子值了，不死也有的了”。

        “惠老你一把年纪了难不知少说话多事”况韧瞪了他一眼，惠老闹了个无趣回到火堆旁边蹲着不说话了，况韧几人虽不知常宇去干什么，却又都知他去什么了。

        不过常宇也并没打算跑到渭河边边，计划是从渭水和大荔县之间穿插东去，一旦摸到黄河边便无忧也。

        “自小听过慈不掌兵，偏偏掌柜你又……”青衣看到回来后的常宇坐在火堆旁边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怎么劝，就觉得眼前这少年真的是太好了，她下山不久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以前甚至不知太监是什么人是好是坏，所知的都是这一路的听途说，听这人说那人说，听老百姓的议论，听常宇边的人说……

        “江湖再见！”陶云东笑了但充满了苦涩，任谁都知，这乱世生死难料，再见太难！

        有些拗口和矛盾，却也事实，他们太了解自己这个年轻的督公了，对待敌人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屠！但对自己人特别的重感情重义气。

        “那人怎么走了，你们掌柜的怎么也走了？”惠老实在按奈不住好奇心去问况韧，他看的出来，虽然一路上是王辅臣吆五喝六的，但事实上除了那个年轻的掌柜的，眼前这青年才是二把手。

        可不外边的人怎么骂他，多少人想杀他，但他边的人个个都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挡刀为他去死！

        常宇无比敬重这一群，他能的或许只是眼下让他们能有一种自豪感，无论是生是死都自豪，曾为大明效力舍生取义而自豪，或者曾和大明东厂督公并肩作战过而自豪！

        慢慢的她知晓了眼前这个少年人是个太监，又是东厂的督公，他杀人如麻能征善战，若非他力挽狂澜平内乱抵外辱大明早就垮了……可偏偏还有很多人骂他坏，想杀他……

        大明有数不清的暗探，有的隶属锦衣卫，有的隶属东厂，有的隶属军方，他们很多人最终都默默的死去，没人知他们生前的丰功伟绩，也没人知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刀山火海。

        “掌柜的俺只能送到这儿了”在众人歇息的时陶云东走到常宇边低声说，常宇微微点，陶云东的份是锦衣卫潜伏暗探，而且他在蒲城已成了家，于公于私那儿都有了牵挂，而且他出城太远的话返回时有可能遭遇麻烦。

        “你牵匹走吧”常宇起送他，方玉海见状知陶云东要走了也赶紧走过来，一脸的不舍：“陶兄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咱们……江湖再见！”

        说来众人已奔赴六七十里地了，再往前行四五十里差不多就到渭水畔。

        不多会常宇追上一雾水的陶云东，然后取了二十里银子给他：“这一路陶兄没少帮忙，说谢谢太俗气，这是兄弟们的心意”。陶云东轻摇笑了：“俺要是拒绝了也俗气，行，谢谢诸位兄弟了”说着接过银子往怀里放了，拱手：“若将来咱们还活着，记得来蒲城来喝酒！”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夜魔素净曾经就说过愿意为他死，青衣曾问过为什么，素净当时摇：“说不上来，但你会觉得为了他死是一件很值得的事，因为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在危险来临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帮边人挡刀”

        “俺单人单太惹眼了，还是走着回去了”陶云东婉拒了常宇的好意，然后对况韧等一众人拱拱手转离去，常宇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突然翻上追了过去，况韧大呼：“掌柜的”就要上追去，被常宇喝住：“不要过来”。

        这又是常宇的反其而行，却也是一种无可奈何，北边是绝对过不去了，走中原估计连大荔县都混不过去，那就走南路！当然他不会无脑的渡渭水之南，那边无论是不是贼军的主防线，都是刀山火海，因为那边兵堡，防所太多了，简单来说就是军区，想浑水摸鱼那是找死，现如今也只能在忽悠下老百姓，遇到稍微细心点的，大胆点的，或者人多些的贼军都能发现破绽。

        众人没敢多待，了子吃了点东西，便赶紧上路，行数里外遇一村子，惠老前去问路回来告知：已进入渭南地界，前方三四里有个大集市叫蔺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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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会为你挡刀！”青衣偷偷看着躺在火堆边闭目小憩的常宇，心里默念着。

个红球缓缓升起，但天儿还是冷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