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拳，慢慢的松了下来，常宇挥手带着众人绕着城墙跟返回。

        “下边可是常公公？”

        “东厂锦衣卫办事”锦衣卫吼了一嗓子，立刻便没人嚷嚷了，闪开一条小，让常宇的人快速通过。

        天黑夜路，加上积雪路，队伍行走并不太快，但即便如此，常宇刚到晋源的时候就追上一支队伍，这是往前线运送粮食的后勤辎重队伍，交城布控兵力五万余，粮草消耗不是小数。

        “什么人？口令”

        但不知为什么，他有种冲动，一种想去亲自去那黑漆漆天地间去冒险的冲动。

        常宇距离城南一火堆还有五十余米，便被发现，随即四涌来不少人。

        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被吊起，但水面结冰，行走无碍，诸人下而行，迎面三三两两的难民真加快脚步朝城门亮光奔去，他们已经闻到粥香了。

        他并不知口令，所以即便他说出东厂的人，对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慢慢围了过来让，让常宇等人出示份凭证。

        从太原到交城一百多里地，常宇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堪堪赶到。

        刚到东南拐角的时候，城上突然有人喊，听声音竟是周遇吉。

        又行数十里，终于赶上了大队，这是下午周遇吉调的第二批人，三万余人，黑压压的队伍望不到，把整条官都占满，迎面而来的难民不得已远远避开从田野或者河上行走。

        “东厂的”春祥大声说。

        老周这碗水端的不平啊，常宇心下疑惑，打算追上周遇吉旁敲一下，奈何周遇吉比他先行两三个小时，又是轻装快，应是早到了交城。

        “对不住了诸位，这个您必须去城中找牛将军问，上边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士兵们对东厂的人态度很是恭敬，但若知此刻问话的是东厂厂督估计够震惊的了。

        再行十余里又是一支望不到的队伍，这是今天下午的第一批人两万余人。

        “那口令是什么？”常宇问。

        交城之北数里的大河岸边，数十堆篝火映的周边通亮，几百名士兵有的在巡逻，有的在搭建营地，河附近还有新开挖的工事痕迹，看来牛勇已经在这开始布置防线了。

        “诸位大人，没有口令还是随意走动，交城周围往东至祁县这百里范围，明桩暗哨密如牛，其中也不乏贼军各种暗探细，一个不慎就会交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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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祥解释。

        常宇着人一打听，这两支人的统领是王永魁，朱孔训，加上前些日子的牛勇的先锋军，周遇吉是把他的嫡系全都派到交城前线，而此时留守太原的全是从宣大的援兵，也就是何成新和杨振威的人。

        这些粥棚其实也是个简陋驿站，供难民避风取，更多是一种心理的藉。

        寻了当值的一个百打听，牛勇此时领兵在交城内驻防，周遇吉一早也过去了，此时应当也在交城内。

        远望城南，东西纵横有篝火数个，每个篝火都是一个哨所，期间有巡逻队在周边不停巡视，每队几十至百人不等。

        跨了河，不久便到了交城北门，很快就有当值的士兵前来查证份，看来戒严程度非同小可，一问之下才知交城此时四个城门仅开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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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几两碎银递给一人：“给弟兄们分了，晚上都机灵点”。

        “咱们刚从太原那边过来看看，尚未进城，还不知口令”

        望着远黑的夜幕，常宇知从交城到汾州府这百里之地，时刻充满了凶险，甚至此时此刻都有两军探子短兵相接拼死搏命的事发生。

        常宇让众先进城寻落脚点，自己带着春祥等二十余随从并未进城，而是沿着东城墙下朝南行去。

        “原来真的是东厂的大人”验过份后，当值士兵终于松了口气，四下散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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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厂公大人”

        过了护城河，众人上沿着汾河边的官疾驰南下，一路总能遇到成群结队的难民，看气色尚还不错，这归功于从交城一路每隔二三十里便设置一个临时粥棚。

        紧了紧围脖，抬看着夜幕，常宇一脸苦涩，真尼玛冷啊，平白遭这些罪干啥，随即对边的春祥等人轻声：“走吧”。

        士兵们大喜，传言这位年轻厂督乐善好施果然不假。

        警觉还不错，常宇暗暗点，随即：“那好，诸位兄弟辛苦了”说着便带着春祥等人，沿着城墙转了一圈，并未走远。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锦衣卫前边开路，立刻引起那些士兵的不满纷纷嚷嚷你谁呀，干啥的，那支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