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看手机就整个脸都板下来了，”汤小婉说，“要是有心事找不到人说，我可以当你的树！我口风很紧的，而且特别擅长安人！你要不要……”

让女孩子请客总归不太好。

凌谦陷入了迟疑：“可是，我家的家政阿姨已经把饭好了，我不回去有点浪费。”

“好开心啊，要是我也能每天回家，每天在家吃饭就好了。”

汤小婉眉微微皱着，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稍等。”他赶紧又了个手势，重新把手机拿了起来。

令人不爽。

――不是这个意思。我最近夜班，你下课我就上班了，我在家的时候又你上课，所以想过段时间等排班换

凌谦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你到啦？”凌谦说，“那我……”

眼看汤小婉眉全皱在了一起，凌谦不禁有所动摇。

两人在门口点完了单，刚在角落里坐下，凌谦便立刻把心中的猜测问出了口。

“是不是又和臧倩有关？”

发完这一句，他心的郁闷又膨胀了一些，忍不住补了第三句。

“……算、算是吧，”汤小婉一副脱力模样，“赏个脸行不行？”

汤小婉一把拉住了他。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找个人请吃晚饭，现在只有你了！”汤小婉大声且强地说。

凌谦不太会安人，冲她笑笑：“呵呵。”

气哼哼放下手机，坐在对面的汤小婉表情显得有些紧张，甚至带着几分警惕。

贝唯西这一次回得还快。

真难得，这一次贝唯西回得还迅速。

“啊？”凌谦惊讶，“为什么啊？”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凌谦好奇了，“车站都过了。”

汤小婉带他去了一家据说口碑极佳价廉物美的茶餐厅，面积不大，人倒是不少，座位仄。

――怎么不方便，我们提前约好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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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呀？”她问，“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我请你吃晚饭。”她对凌谦说。

――那你就跟我直说，别绕弯子行不行？

凌谦立刻追问。

凌谦赶紧了一个暂停的姿势。

――主要是时间上不太方便。

汤小婉闭上了嘴，不出声了。

凌风姿因为之前的乌龙，对儿子满心愧疚，又惦记着他手上有伤不方便，给他的生活费一下子翻了两番。凌谦打算待会儿主动把单买了。

自从贝唯西从他家搬走，他们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每次他提出要过去，贝唯西总是推三阻四的。

汤小婉原本还笑意盈盈，闻言顿时僵。

两人默默走了会儿，又过了一条路，眼看离凌谦家不远了。

他发送完毕，想了想，立刻又编辑了一条。

大学附近美食必然不会少。

“那……”

话说到一半，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不是啊，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倩倩啊，”她瘪了下嘴，“和她没关系。”

“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啊？”他试探地问。

凌谦皱着眉摇了摇，刚要开口把话题扯回去，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方才在和汤小婉说些什么了。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