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鸣？”苏岑稍稍一愣，“你怎么在这？”

苏岑抽了几口凉气低着腕子，心这宋凡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李濯、李释、李晟，还有这一个不知自己叫什么的李无名，一大家子都姓李，难不成斗到最后还能姓宋不成？

苏岑也笑：“怎么？以后都不回扬州了？”

宋凡近一步，挑笑着，“可是苏苏你实在可爱，跟着跟着就一路跟到扬州来了。”

直到苏岑

宋凡满意一笑，又把剑收回鞘里，“不过我说过了，我不杀你。安安生生在扬州待着，等着我给你看场大戏。”

来的是一辆四轮车，来到近前才将将停下，厚重的棉连一掀，从车上下来个人，冲着苏岑轻轻一笑，“你总算是回来了。”

苏岑看了看封一鸣后的车，匹健硕，车轮厚重，明显是要出远门的，直言：“你这是要去哪儿？”

苏岑用力咬了下，良久才：“好好照顾他。”

封一鸣却是轻轻摇了摇，“如今朝局混乱，前途未卜，这一去说不上是福是祸呢。”

苏岑微微愣了一下，工侍郎是京官四品，如今朝中两党斗争，正是用人之际，李释调封一鸣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他总算能回到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了，苏岑点了点：“恭贺你。”

抬向前远远看了一眼，“咱们的老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离别在即，气氛萧索，两个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封一鸣伸了伸骨准备上路，笑：“如今一别，以后只怕没机会再见了，你自珍重。”

“不回了，京城多好，香车宝，美女如云，还回来干什么？”

看着扬州的界碑苏岑总算松了一口气，遥遥一指：“前面就是扬州地界了，你放心了？”

“人活在世，得意须尽欢，”封一鸣转上车，冲苏岑挥了挥手，“走了。”

手里的利刃出鞘几分，苏岑不由后退了几步，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暗门要杀他留他，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宋凡突然笑了，“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都是什么下场，这天下到底跟谁姓。”

车渐渐驶离，两人在扬州界前错，一个人出来，一个人又进去。

苏岑调笑：“你什么时候对美女感兴趣了？”

话音刚落，宋凡足尖点地腾空而起，眨眼之间便杳无踪迹。

“这都被你发现了？”宋凡轻轻一笑，“我确实是来监视你的，原本只需要在暗跟着就是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也方便一些。”

这一走就走了大半个月，进了腊月苏岑适才到扬州界上，宋凡说要送他回扬州当真不是说着玩的，竟然真的一路跟了过来，苏岑不胜其烦，甩了几次没甩掉，最后只能听之任之，懒得搭理了。

封一鸣冲人一笑，“来接你，你信吗？”

片刻后苏岑才回过神了，耳边总算清净了，双发，后背发凉，好半晌才听见由远及近的蹄声。

封一鸣无奈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调任工侍郎，原本想等你来再走的，结果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你，朝廷那边的急，只好先启程了。”

苏岑不禁汗颜，他这一路，来有人送，到有人接，只是送的人不是成心送他，这接的人……

封一鸣点：“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