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说你是崇德后人,你没说这一半摄政权最后是落到了你手里!”楚太后气不打一来,抬手抚
顺了顺气才将将稳住,险些就要气厥过去,最后咬牙切齿
:“你别以为哀家不知
你打的什么心思,那龙椅是我濯儿的,你老子一步之遥都没坐上去,你更是想都别想!”
李晟抬手推开那只想戳进他眼珠子里的手,轻轻一笑:“你让我帮你对付李释,我
到了啊,李释已经交出了一半的摄政权,已经威胁不到你儿子的江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崇德后人回朝是什么意思?”苏岑抬怔怔地看着郑旸,“我就是这么出来的?拿我换李晟回朝?他会害了大周江山、害了王爷的你们不知
吗?!”
“你说只要把柳珵推出去这件事就查不到先帝上,结果你却亲自把柳珵杀了
着苏岑来查当年的事!”见始终砸不到人,楚太后长长的指尖直戳到人脑门上,“这就是你说的先帝对你委以重任,说的会帮濯儿固守江山?你骗我,你竟然敢骗哀家!”
郑旸抬狠狠抿了下
,
是将满眶的热泪
了回去,良久才
;“为了救你……小舅舅交了一半的摄政权出去。”
,大殿之上大放厥词,诋毁先帝,动人心,引起群臣激愤,罪不可宥。但朕感念先帝仁慈,秉承先人之志,念在其迎回崇德后人有功,功过相抵,削职为民,永不录用。钦此。”
他才不过二十出,风华绝代,状元之才,却被告知“永不录用”,这只怕比当场宣誓他死刑还要难受。郑旸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拉了苏岑一把,却被人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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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再让小舅舅为难了!”郑旸埋首地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下颌骨僵,牙关紧咬,紧紧拉着苏岑的那只手指节苍白。
“你太小看自己了,”郑旸突然笑了,只是那副眼眶红的吓人,看着比哭还难看,“你觉得你只值一个李晟回朝吗?”
直到那太监大摇大摆走了苏岑还是跪在原地不肯起来,郑旸去接苏岑手里的黄绢,拿了几次却发现苏岑紧紧抓着怎么也不肯松手。
皇内苑,清宁
太监宣完了旨垂眸一瞥,意味深长一笑:“苏岑,领旨谢恩吧。”
大白天里两扇房门紧闭,太监女被掌事太监支的远远的不得靠近,却还是能听见里面摔桌子砸碗吵的不亦乐乎。
圣旨还没读完苏岑便已经跪不住了,什么叫无视礼法?什么叫大放厥词?什么叫迎回崇德后人有功?!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痛点上,这旨意不是李释下的,也不像是小天子下的,倒像是故意奚落他来了。几次想站起来却又被郑旸拉回去,最后一
衣裳都险些被撕碎了那副膝盖才将将贴在地上。
苏岑一戾气忽然就散尽了,一双手在地上狠狠一抓,却又什么都没捉住,最后只能徒然松开,掌心向上摊开:“领旨、谢恩。”
苏岑双紧闭,一言不发。
李晟偏了偏躲过一只横飞过来的翠玉琉璃盏,锋利的棱角
着脸侧而过,却又没伤人分毫。李晟游刃有余地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人,看着那张带着
致妆容的脸上一点一点崩坏,应付各种空中飞物之余还有闲情品评一番,人前再矜贵
持的人骂起街来跟乡野市井里的妇人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