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珵的形目之所及地愣了下，迅速转过来，与拦木外的人撞了个照面，当即愣在原地。

狱献殷勤凑了一鼻子灰，小声辩解，“这不是没在一起吗？”

柳珵似是方才已经把力气耗尽了，只偏笑了下，“苏大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问为什么？我看他不顺眼，想杀就杀了。”

“有的……咳咳……”柳珵慢慢靠着拦木坐起来，双眸微垂，轻声：“有的。”

好在最后崔皓收住了步子，苏岑追过来时只见崔皓僵在原地，离着柳珵的牢房几步之遥，上却像灌了铅似的，再也移不动分毫。

“为什么要杀他？”苏岑垂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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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弹指之间，柳珵从地上噌地爬起，面墙而立，只留给两人一个背影。

调换牢房的狱卒们理妥当渐渐退了下去，阴暗一个黑影步步上前，临到牢门前才脱下兜帽，手扶着拦木嗓音逐渐颤抖，“仲佩……”

“苏大人，”狱有些悻悻，“小的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们奉您的命令去拿章何归案，今儿早上刚把人抓回来，一转的功夫这俩人就打起来了。”

苏岑冷冷扫了狱一眼，“谁让你把他俩关在一起的？”

确实是两个牢房，若不是中间有拦木拦着，章何这会儿估计已经咽气了。

苏岑看了看眼前场景，牢房里一片凌乱，柳珵被几个衙役压在地上，还在奋力挣扎，而紧挨着的牢房里一个发花白的影正佝偻着背，死命地咳嗽着。

苏岑皱眉：“把他俩调开。”

“你想为田平之报仇。”苏岑一针见血。

“仲佩……”崔皓皱了皱眉，“你过来啊，看看我啊。”

“我不走！”崔皓牢牢攀住拦木，“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看清背影，苏岑跺一跺脚急忙追了上去，边追边在心里暗骂，刚才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苏岑垂眸看着仰躺在地上的人，鬓发凌乱，衣衫不整，上还留着方才咬章何时落下的鲜血——哪里还有一点人上人的样子。

第189章劝说

“谁让你回来的！”柳珵怒斥一声，“去你的惠州，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柳珵气不打一来，这犟驴子什么脾气他知，指着崔皓自己走不现实，转而对苏岑：“苏大人，这不合规矩吧，赶紧把他带出去！”

“你明明对田平之是有感情的，你在乎他，所以才对当初无良坑埋了田平之的章何下狠手，”苏岑轻轻眯了眯眼，“你痛恨杀害田平之的人，为什么又要承认自己是杀害田平之的凶手？有什么是比命更重要的？”

“估计是互相攀咬呢，”狱压低了声音，“您是没看见柳相方才那架势，又是咬耳朵，又是勒脖子的，一点形象都不讲了，那眼里凶光吓人的，像是不把章何勒死了不罢休。”

狱领命称是，立即吩咐收下着手去办。等苟延残的章何被拖走了苏岑才抬了抬手，按着柳珵的几个狱卒小心松开，见人总算不发疯了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柳珵不笑了，线渐渐抿起，更映得上那一点鲜血红的刺眼。

苏岑皱眉问一旁的狱：“这是怎么回事？”

步子，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一阵风从旁刮过，一个影越过他，飞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