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坦诚：“前辈不像坏人。”

老愣了愣，嗤笑一声，“你又怎么知我只是吓唬你们？”

“黄鳝取血一般是将其剁下，只是黄鳝猛食肉，又难以拿，理不善很容易被咬，”苏岑盯着老垂在侧的手，“你这就是被黄鳝咬伤的吧？”

老毫不在意地抬起手来看了看，边走边：“杀鱼不小心被鱼鳞划伤了。”

不同于村子里家家院门紧闭，老这柴门却是开着的，苏岑进来对着那老的背影唤了一声“前辈”，那老才回过来，隔着吞吐出的烟雾眯眼看了苏岑一眼：“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苏岑刚想走，只听院子里有人咂了口气，“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岑愣了愣，既来之，则安之，动上前。

两人对视一会儿，齐齐笑了，老背手而立：“你这后生有意思。”

“您知他在哪儿？”

“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门锁也没被破坏，人应该是自己走的，”苏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给这老解释这一通，却还是把自己知的都如实相告，“我对村子不熟，敢问前辈是否知陆小九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苏岑笑的谦逊有礼：“前辈不觉得似曾相识吗？与之前前辈半夜磨刀吓唬我们岂不是如出一辙？”

伶儿手里，“万事小心，半个时辰后这里汇合。”

本以为这个时辰人肯定已经睡下了，苏岑隔着篱笆墙一看，却见一个影孤伶伶地坐在院中，手里端着一烟杆子，正仰望月。

老又问：“你到这村子里究竟想干什么？”

并没有陆小九的影。

老停下步子，回眯眼打量着苏岑，两人两厢对站着，一时僵持住了。

半晌苏岑才：“今天夜里有人在我们院门上涂了黄鳝血，引蝙蝠过来敲门，想要吓唬我们。”

借着一点未灭的火光苏岑皱了皱眉：“您手伤了？”

苏岑便当这是夸奖了，低轻轻一笑，朗月清辉下如温风拂面，算得上赏心悦目。

老眯着眼咂么了一口烟，良久才慢慢吐出来，：“你不用了，我去把他找回来。”

老站了良久，才喃喃了一句：“好一个‘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曲伶儿出了院门向西去了，苏岑想了想，径直向了东，穿过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一间独立的茅草房静静屹立在月光之下。

苏岑腰笔直地站在月光下，眼底铺着满天星辰：“持心如衡，以理为平，诛世间宵小，还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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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把烟斗熄了慢悠悠站起来，“我这不是正要去找嘛。”

苏岑回：“村子里的陆小九不见了，我是来找人的。”

“那倒没有，”苏岑回，“用蝙蝠来吓我们，却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们心生恐惧，从这村子里出去。”

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苏岑还是看的出人应该是皱了皱眉，“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老抬起手来笑了：“你只凭这么一个小伤口就能断定是我了？”

“这是前大理寺卿陈光禄陈大人说的，”苏岑解释，“他有一册，至今还被天下刑官奉为圭臬，我曾有幸拜读过一

苏岑站着没动：“只怕不是划伤，是咬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