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阿春也瞪大了眼，无从想象两张纸是如何天衣无衔接在一起的。

宋凡轻轻“啧”了一声，这人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轻靠在门框上双臂抱于前：“老朋友见面，苏大人就这种待客之啊？”

苏岑紧着手指，强行定了定神，几次交锋总结出来的经验，宋凡这个人你越是害怕他越是得意，所以他必须出一副无畏的姿态——至少在面上不能被看出来。

宋凡撇了撇嘴，表情颇为挫败，原本还想看看这位清冷孤傲的苏大人花容失色的模样，结果这人脸上也就那一瞬间出了一点讶然的神色，紧接着就收敛起来

一番休整，苏岑抬起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看了宋凡一眼，转而蹲下|去，继续不慌不忙地理手的事。

“去拿蜡烛来。”苏岑皱眉。

下人有些为难地蹲在窗边，“大，大人，这个好像……碎了。”

第140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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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心里万分愧疚，麻利地找来了蜡烛，本想着将功赎罪，蹲下来正准备靠上去，却被苏岑横空接过蜡烛，挥挥手将他打发了。

，当即大气也不敢出了。

阿春的目光还在这个不请自来的神秘人上，愣了愣才意识到苏岑在叫他，急忙把蜡烛送上去。

别无他法，只能先原地烘干了，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

“阿春！”苏岑唤来下人，把蜡烛递过去，自己整个人伏了地上，近乎平视着那张薄纸。

苏岑小心翼翼半跪在地上等烘干，借着火光斟酌受损的地方，本想着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不曾想这一看还看出了一些门来。

“好久不见啊，苏大人，”宋凡挑冲苏岑一笑，“有没有想我？”

窗外一闪电裂空而过，照清眼前那张阴森的脸，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人无端寒由心起，不由己地想往后退。

后突然响起清脆的掌声，“时隔多日，苏大人还是这么聪明。”

苏岑猛的转，心口一滞，“宋凡……”

片刻后苏岑伸手过去，轻手轻脚地，竟从断裂往上，又揭下一层薄纸来。这纸不是碎了，而是本来就是两层粘在一起的，遇水化胶，这才分离开来。

苏岑指尖深深陷在肉里才压抑住的本能反应，他一直知宋凡就在行附近，却不曾想这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到行里来，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我知了，”苏岑掌心托着上面那层薄纸站起来，“我知那五十万两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那十万两到底去了哪里了。”

火焰高度得适当，既要借到火焰的温度，不能引燃了纸张，还得小心不能让蜡油滴到纸上，这是个细活儿，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什么碎了？”苏岑皱眉过去，一眼就看见这正是徐州用来交接那五十万两的文书，由于靠近窗边被雨水打，纸上的墨迹晕染，文字与官印衔接甚至出现了断裂。

苏岑关了窗，冷着脸收拾书房，被落的除了一些无用的杂书，还有当日黄缅带来的那些证据，如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上火。

苏岑轻手轻脚地把地上的薄纸转移到书桌上，抬冲一旁的下人：“蜡烛给我。”

苏岑眉紧皱，这是重要的证据，如今眼看着拿都拿不起来了，还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