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既是告享太庙也是为万民祈福,即便是李释再三约束太常寺的活动也没有打过祭天的主意。这要是来年风调雨顺还好,只要出一点岔子肯定就有人归咎在这次祭天上。
天肯定是要祭,关键是……苏岑皱眉看着李释,“小天子还愿意去吗?”
李释反倒笑了,“一说起祭天脸都吓白了,要不是下面有那么多人看着,估计当场就哭了。”
苏岑一想那小娃娃小嘴一撇,金豆子打转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了又忧虑起来,天不得不祭,人又不愿意去,“那如何是好?”
李释停了步子看着苏岑,眼神突然意味深长了起来。
苏岑对着这目光愣了几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李释轻轻一笑:“苏岑接旨。”
苏岑一愣,立即松了李释的手,双膝跪下,只听李释dao:“大理寺正苏岑,公正严明,屡破奇案,擢升大理少卿,领太常寺奉礼郎,随侍天子左右,奉祭祀之礼。”
苏岑跪在原地,良久没回过神来。升任大理少卿他不惊奇,随着祭天案告破这事本来就稳了十之八|九,他吃惊的是那个所谓的“太常寺奉礼郎””。
相比之前李释给他弄的那个什么“司经局冼ma”,只能当个进出gong门的令牌使,这个“太常寺奉礼郎”却是个实打实的官职,这意味着以后他在太常寺也是说的上话的,是有实权的。鉴于太常寺屡次拿鬼神之说抢大理寺的案子,日后再有人来抢,他岂不是自己就能驳回去。
还有那句“随侍天子左右,奉祭祀之礼”,就是说他要陪在小天子shen边侍奉祭祀之礼,也就是──他要与李释一起拜祭天地、拜祭李家的列祖列宗!
苏岑只觉得一时之间脑袋一空,仰tou定定看着李释,连领旨谢恩都忘了。
李释对人这副表情颇为满意,提chun一笑:“怎么,不愿意?”
苏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dao:“愿意,愿意!可是……可是怎么会是我?”
李释把人拉起来,笑dao:“濯儿指名要你陪着,你破了祭天案,在他眼里就是会降妖除魔的神仙,有你陪着他才敢再祭一次天。”
“早知如此我就说的再邪乎一点,”苏岑也笑,“以后每年都让我陪祭才好。”
李释在人下巴上nie了nie,“得寸进尺。”
说话间两人已穿过龙池,来到勤政务本楼前,苏岑知dao这位百忙的宁亲王又得来cao2心正事,又不舍得就此离开,于是自告奋勇地去给人研磨。
一边研着一边又动了歪心思,悄悄从袖子里掏出李云溪那块墨锭偷偷掺在了李释的墨里。
怎料李释眼力惊人,只下了一笔就识破了他这点小伎俩,直接问:“又想干嘛?”
苏岑暗自咋she2,心dao这些皇亲国戚就是穷讲究,次一点儿也能看出来。不再隐瞒,把李云溪帮着画画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dao:“我收了人家一块墨锭,所以这事儿就瞒下了,如今你也用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算了吧。”
李释挑了挑眉,一边写一边继续dao:“敢情这受贿还有强买强卖的。”
“那人也就刚刚弱冠之年,病怏怏的特别可人疼,而且画的一手好画,一副他若是不说我都看不出来那是假的,”苏岑哀求,“反正你也没吃亏,就当是积德行善了行不行?”
“本来是行的,”李释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