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说完了定定看着苏岑，一脸巴结的表情不加掩饰，却见苏岑面色如水，并不领他的情。

一个上午，老爷死了，大夫人和家被抓了，徐家剩下的人全都低垂着，灵堂铺设了一半，但带领他们干嚎的人已经没了，一个个心中戚戚，一时间也不知该干嘛了。

“明日一早你自己把辞呈送到张大人手上，”苏岑垂下眉目再懒得看他一眼，“别让我在大理寺再看见你，如若不然，那些刑罚就拿你试水。”

书吏立眉开眼笑地讨好：“斧钺汤镬，总有那么几样是看不出来痕迹的。大人可曾听说过铁树开花，这是说用铁到人的咙里，再往里灌的热水，热水灼烧食，但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保准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还有水刑，就用那种掺了冰碴子的水，把人按在里溺一阵子，冰水呛进肺腑，比凌迟还难受，溺他个十次八次的，不信他到时候还敢翻供。”

苏岑抬眼看了百~万\小!说吏，还是跟着他走了几步来到背人，只听那书吏压低声音：“恭喜大人，可以结案了。”

完了，日已经过了晌午。

今天他这大格外香还是怎么着？

苏岑接着：“他们如果真的想杀徐有怀，大可以找个隐秘的办法悄悄杀了他，再悄悄地把暗室里的财产转移出去，没必要在祭天典礼上搞这么大的动静，这样只会把官兵引上家门，对他们没有一点好。”

苏岑问书吏：“问出来什么没有？”

苏岑：“……”

苏岑不是尚刑之人，对大理寺内有什么私刑并不了解，见的最多的也就是薛成祯打板子，如今听着这人在这儿眉飞色舞地描述，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抽搐。

“哦？”苏岑颇感兴趣地一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最后苏岑还是找了门外几个衙役过来把人拖走了才解放了自己的大，再一看一月白长衫已经被蹂|躏的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了。

苏岑一页页翻看誊录，也没抬：“人不是他们杀的。”

书吏面色一滞，眼看着苏岑毫不留情地转就走，下一瞬跪地叩首，上演了跟徐林氏还有小厮一模一样的动作──抱紧了苏岑大不松手。

“大人，”书吏避开众人扯了扯苏岑的袖子，“借一步说话。”

“而且，”苏岑把誊录递还给书吏，“徐有怀怎么死的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又怎么杀的人？”

书吏一脸疑惑，“徐有怀不是烧死的吗？”

“啊？”书吏一愣。

书吏拿了一摞审问誊录递给苏岑，“正如大人所说的那样，这些人昨天被徐林氏以筹备年尾祭礼为由圈在家里，都没有上街，所以也不知徐有怀出了事，他们只怕也没有想到，徐林氏胆大包天，竟然勾结家戕害徐有怀来夺取徐家家产。”

苏岑想了想今日清晨宁三通提出的徐有怀上可能有猫腻的说法，但看那个家和徐林氏的反应应该并不知情。苏岑淡淡摇了摇，没再解释。

苏岑眉一皱，那书吏立又：“如今他们有动机，又有罪证，只要把罪名往他们上一推，这么大的案子您一天就破了案，到时候肯定能名满京城。您要是担心他们到时候御前翻供，不瞒大人说，下官倒是有一些手段，愿意为大人效劳。”

下次再出门办案一定换一耐脏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