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摇了摇，手肘撑在上，手掌支着侧脸。

“谁在乎。”史夫耸了下肩，随口。

史夫喝着酒看了会儿夜景后，走过去在他旁坐下。

如果那时巴基没有“死”，或许他无论如何、想尽所有办法，即便明知摔下去是

托尼看着灯火明亮的城市张开双臂，酝酿片刻，神情俨然，声音洪亮而郑重：“拯救世界！”

“当你……当你失去巴恩斯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托尼开口问。他转过看着史夫的侧脸，双手放在上，紧紧地握着酒杯。

“好吧。”史夫点了下。他确定了，托尼就算没醉，也是酒意上了。

“我很清醒！”托尼抬高了声音强调。他可是在威士忌泳池里游过泳的人，这么点儿酒，怎么可能。

史夫喝酒的动作顿住了。片刻后，他撑着地面站起，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而是走向了吧台。

史夫也站起来跟在他后。

托尼冲史夫翻了个白眼，转过背靠着落地窗坐在了地板上。

两人笑着碰了下杯，托尼喝了一大口酒后问：“你知我这一生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什么？”

托尼看着他的背影，歪着靠在后的玻璃上。

托尼想了想小丑被一只鞋砸晕的场面，“噗”地笑了出来。“为了这个我们得喝一杯。”他带着笑意一脸认真地说。

托尼缓缓转向发出笑声的史夫，目光中透着杀气。

托尼看着他恍惚的神情和不自觉皱起的眉，喝了口酒，转过看向窗外。“你那时候想过死亡，对吗？”他语气沉缓地问。

“是什么？”史夫歪着问。

但他还是莫名觉得自己有点醉了。“你知这个世纪我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什么吗？”他问托尼。

史夫抬看向托尼，沉默半晌后诚实地回答：“我不知。”

“那时候我以为巴基已经死了，而我连他的尸都不能找回来。我感觉……这个世界不再有希望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史夫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回忆，声音低沉。

“抱歉。这很了不起，真的。”史夫忍住了笑意，努力严肃地说。他仔细打量托尼的脸问，确认地问：“你喝醉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史夫只觉得那一刻他的人生到达了巅峰。

至于他自己，大概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托尼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两下才站稳，脚步左拐右拐地走到了落地窗前。

真的，这件事完全是他人生中的名场面。那可是小丑，蝙蝠侠的一生之敌，换句话说就是他偶像的一生之敌。

拿了一瓶尚未开封的酒，史夫重新坐回托尼旁，打开酒瓶，将自己和托尼的杯子分别添满。

“我用鞋，”史夫竖起食指，停顿了一下，“打晕了小丑。”

或许吧。

“这是白兰地。”托尼看着史夫手里的酒瓶说。威士忌混白兰地，他感觉自己离烂醉如泥不远了。

史夫：……噗

今晚玻璃杯子相撞的清脆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一次次响起，每一次都既像是一个微笑，又像是一声长叹。

托尼看向他面前这位“德模范先生”，哼笑了起来。

史夫和他对视一眼，同样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