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商越怎么可能不想多，他觉得这菜就是陶洛清有可能会接受自己的希望。

“是啊张阿姨，您接孙女回来啦。”

陶洛清心中一惊，贺商越这家伙嘴里说不准会冒出什么吓人发言，但还来不及用眼神示意贺商越别乱说，贺商越已经开口了。

他肚子大了些，尽一般人不会觉得他肚子稍凸出就是怀孕了，但陶洛清心里装着这点，自己在意。吃饭的时候房正明随口一句“小陶，我看你最近胖了不

贺商越这会儿没说出什么欠讨打的话，心里欢喜着，说出来的话难得率真好听：“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尤其是你的，真的。”

上车后还有些郁闷，本来想问问陶洛清，自己再不济也不可能凶得像个讨债的吧――结果瞥到陶洛清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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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商越难得尴尬：“打扰到您了吧，实在不好意思。”

贺商越也难以置信，他来找陶洛清的模样有那么凶吗，哪里不符合正经市民形象了吗。

两个人走到楼下，陶洛清邻居正上去，跟他打招呼：“小陶，你要出去了啊。”

看着贺商越吃瘪，陶洛清心情竟然有那么点点好。

好在还算正经：“您好，我是他哥哥，这几天家里有事，所以常来接他。”

房正明神好多了，晚上说的话多了，贺商越看着也舒心不少。

吃过饭后，他们陪房正明在外面散了会儿步。

医生的建议是要他再多住两天观察一下后续情况的，但架不住房正明排斥到极点后的念叨――最后贺商越答应他，等明天来了再问问医生，要真没什么事了，就让他出院。

算了，像讨债就讨债吧，很久没看陶洛清这样笑了，如果能让陶洛清笑笑，这件事也就无伤大雅了。

陶洛清将东西装进袋子，负责拎下去的人就是贺商越了。

房正明住院不是第一次，去年那场大病他就在医院住了许久。

*

没办法，房正明的喜好跟贺商越差太多，陶洛清不是那种明明知却故意不的人。

一瞬间又觉得很值了。

他希望贺商越不要想多。

“原来是俩兄弟啊，前几天我看到你在那个门口啊，敲门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讨债的啦。”

以前一起生活过，那时太喜欢贺商越，吃饭都会特意注意贺商越的一举一动，连哪菜吃多了吃少了都会偷偷记在心里。

老人家睡得早，八点多护士来提醒房正明该休息了，陶洛清跟贺商越才走。

陶洛清听闻差点笑出来。

陶洛清太清楚贺商越喜欢吃什么，晚上要陪房正明吃饭，考虑了许久还是了一贺商越喜欢的菜。

“那也不打扰，就是有点把我吓到了，你不是讨债的人就好。”对方拎着孩子上去，“那我们先上去了。”

正是验过住院的枯燥无望生活，这回相对而言没那么严重的房正明已经进入了排斥状态，第三天就忍不住想出院了。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像是讨债的。

对方看了贺商越一眼：“这是你朋友吗，最近常常看他来找你啊。”

一天两趟下来，陶洛清还是累的。

晚餐是带着房正明去住院餐厅吃的，太久没有吃到陶洛清的菜，房正明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