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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至少合格了，这趟没白来。”戈尔多说。

伯里恩：“但是你难得给我补课了……”他还考成了这样。说真的，学院里有几个人听说他是戈尔多・莫兰的亲生弟弟，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仿佛都在疑惑学神的弟弟为何是个学渣。

伯里恩：“……”

他发誓，以后再问这种事情他就是弱智！

海因茨：“我觉得……滴上银水效果会更好。”

这学生他是没法教了，他甚至想列一份账单，让海因茨的监护人把这几天海因茨烧完的锅和材料钱都还回来……但莱恩不好意思这么，一来是他自己自告奋勇要教海因茨魔药的，二来戈尔多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救命恩人，这点小钱也跟恩人计较，会让莱恩心里过意不去。

莱恩在魔药的学习过程中顺风顺水，基本没有碰到克服不了的困境，但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困境”――

看着莱恩整个人逐渐变成灰色，海因茨有些懵懂地说：“好神奇，这也是魔法吗？！”

戈尔多一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好像，也就这么学吧？学着学着就会了。”

在海因茨再次烧糊一个坩埚，并且把治愈用途的药水炼制成了某种可疑的、有腐蚀的不明之后，莱恩有些无力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把银水加进去呢？不是说好了一开始滴两滴就足够了吗？”

与此同时，“呲啦”一声，坩埚彻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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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从记事起就跟着他的老师一起搅动坩埚了。虽然，他那不靠谱的老师教他的很多是有危险的药剂，现在想想，他的老师让莱恩在那个年纪碰那些稀奇古怪甚至有剧毒的材料简直是丧心病狂――但莱恩也不怪他，毕竟他们只有施展黑魔法的天赋，因此也只能调黑魔一侧的各类魔药，而这些魔药大多数都是有杀伤力的――但他还是学得蛮轻松，并且从小到大没有出过严重的事故。

他的坩埚！陪他走南闯北五六年都没有换的锅――

伯里恩幽幽地说：“那你是怎么学会这么多的？”

莱恩摆弄着桌上的坩埚和各类材料，看着面前一本正经地学习着的海因茨，顿觉尖一阵发麻。

于是戈尔多拿到了伯里恩的成绩单。但凡和骑士有关的课程全都是满分，文史哲类课程低空划过，但好歹是及格了。

“不如咱们……还是去读书吧，好不好？”

与此同时。

在他眼里，魔药是门充满魅力，且相当容易入门的学科。

“这也很正常。”戈尔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的力总是有限的。你在某些方面已经远超同龄人，要求你十全十美、什么都会明显不现实。”

“话说回来，我这几天不在，你的补习结果怎么样了？”

海因茨上真的是！一点魔药细胞都没有！嘱咐过他的注意点他转就会忘记，看起来专心致志地听讲，实际上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并且有着诡异的想象力以及奇葩的谜之直觉――

他把自己的磕在了桌子上。他依稀回忆起了小时候一起读书的时候被戈尔多支的恐惧。

贫穷的黑魔药剂师发出了灵魂的哀嚎。

伯里恩的笑脸一僵。

“对，这是只有你能到的魔法。”莱恩随口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