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启族人没有一个可信！

高大的声音影影绰绰，浮现在雾之后。

“他不会骗我……”

——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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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的机会！

很耳熟，好像……

想不起来了。

没有一棵树木。

——如果再不走，你会永远被囚困在这里！

——离开，快离开这里……

——翼望之山。

成群成群的坟墓，顺着山势起伏，将灰土的高山掩埋。

没有焦距，一片混沌。

【墓场鬼屋】

一直延伸。

万俟林木怔愣着，醒了醒神儿，发现自己窝在罗参怀里，赶紧退出来，整理着自己的发，搓了搓脸颊。

万俟林木一白色的长袍。

万俟林木奇怪的看了一眼罗参，说：“无启？你不是说自己是无启族的人么，怎么问我？”

罗参没有接万俟林木的话，定定的“看”着万俟林木，没没尾的抛出疑问。

梦境很荒凉。

“不能离开。”万俟林木缓缓开口。

灰败的山坡上。

“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

“我若是离开，无启定然寻我不到……”

万俟林木重重的倒抽一口气，猛地从梦境中挣扎而出。

蜿蜒。

俯视着脚下荒凉的坟冢……

万俟林木脸色冷漠，仿佛影子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能离开，”万俟林木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无启还没回来。”

这是万俟林木的梦境。

罗参抬起手来，“温的大手”比想象中温度要低，轻轻覆盖在万俟林木的眼睛上。

“我睡着了？”万俟林木说：“我刚才在看鬼屋的评论，有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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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蜿蜒的锁链，束缚脖颈、手腕、脚肘，甚至扣住万俟林木的每一个关节。

“迷茫”的眼神更显温柔，这仿佛才是罗参最致命的温柔乡。

入灰的雾气之中。

——他在骗你！

“离开这里。”

耳畔只回着这样支离破碎的话，其余……

无启？

摘下墨镜。

有人突然说话，一个声音从雾之中传来，低沉沙哑，略微耳熟。

万俟林木也不知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是跟随着梦境呢喃着，心脏说不出的难过，压抑着不过气。

忽明忽暗的车厢灯光中，罗参摘下墨镜，轻合的双眼慢慢睁开……

影子又说：“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无启还没回来……”

比常人颜色浅淡的双眸。

好像开天辟地之前的天地，混沌的连成一片。

入无尽的翼望之山。

对上罗参在黑暗中，似乎会熠熠生辉的眼睛。

万俟林木没当回事，自顾自从卧铺上摸起手机，指纹识别打开待机。

孤零零的站在山峰的绝之上。

一晃，罗参眼前出现了画面。

“嗬——”

好像刚刚梦到过，但是什么，万俟林木突然想不起来了。

我看看？”

四周光秃秃的，一片灰土之色。

阴霾的雾霭中，的狂风中，竖立着一块掉角的石碑。

“无启是谁？”

——是万俟林木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