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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空，恶魔在人间

“嘻嘻――”

眼喊口号的保安大哥。

孤零零的一张办公桌，孤零零的一张办公椅，孤零零亮着一盏老旧挂灯。

【欢迎光临！】

“呼――！！！！”

“嘭！！！”

“嘻嘻嘻――”

是小女孩的笑声。

空的办公楼安静下来。

后再一次响起轻微的水声，毫无征兆，略带粘腻，又是这种声音。

保安大哥的笑容登时又变得傻呵呵，十分信任万俟林木，听他答应下来，都不需要看着他签字。

洋娃娃圆敦敦的小脸，笑得甜美又纯净……却断了一条手臂。

断了的迎宾小熊感应，却发出清脆呆板的童音……

【欢迎光临！】

“唰唰唰――”

签字已经签了，显然上了“贼船”，这个时候再想脱，恐怕不容易。

“滴――”

万俟林木拿起孤零零的签字笔，快速在二十来张交接清单上签字。

“滴答――”

本该鸣响在春风中的清脆银铃，却在黑暗中幽幽绽放……

“老板，时间太晚了，老板也别看太久，二楼有休息室，快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欢迎来到，开心墓场！】

狂风席卷，夹杂着枯叶，好像疯狂的蝗虫，洪水倒灌一般冲了进来。

孤零零的万俟林木。

将目光盯在“地狱空，恶魔在人间”这一排血字上。

铁门大开，只有风与叶倒灌了进来，明明没人。

第5章“特殊住”

怀中抱着一个同样血红色裙子的洋娃娃。

墙面上的血迹并非没有规律，竟然慢慢汇，凝结成一句刺目的血句。

不过反正到哪里都是实习，对于万俟林木来说，是牧场还是墓场，真的没有太大区别。

血红色的蓬蓬裙，血红色的小鞋，血红色的花发卡。

投下斑驳的光晕。

狂风突然暴起，将办公楼的大铁门从外开。

灰铁门板迅速向两面一弹，狠狠撞在办公楼的墙上，发出地动山摇的震颤。

万俟林木将目光从大门口断的迎宾小熊上收回来，镇定，甚至稍显傲慢的眸光快速扫视四周。

罩满灰烬的斑驳冷光下，一个红衣小女孩突然出现，就站在血字之下。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回！

又不像是风声。

铁灰色的墙面已经不再哭血，昏暗的光线下，老式吊灯因为蝗虫一般的狂风，晃得像是得了帕金森，“吱呀呀”不停叫唤着。

腥红泼辣的将“扫码下单，无需排队”的几个字染得斑斑驳驳。

万俟林木也懒得麻烦，点点：“我会签的，一会儿我再看看墓场资料，你先回去吧。”

万俟林木站起来，没有离开，眼神反而镇定专注的看着那面血的墙，微微蹙了蹙眉。

近在咫尺……

像是风声，打着卷儿的回在工业风的办公楼里。

红衣小女孩爱惜的抚摸着洋娃

万俟林木眯着眼睛，眸光却异常平静冷淡，后什么人也没有，仍然是他孤零零一个。

还有……

顺着墙面划下。

一条、一丝、一缕……

背后撰写企业神的破墙上，却沥沥啦啦的淌下略微粘稠的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