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白仿佛没听到,安静地弹完了一首,朝着台上的一对热烈接吻的新人看了一眼,便离去了。他走出酒店,坐上外面的黑色豪车,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凉如水:“走吧。”
两位新郎毫不犹豫地应了:“我愿意。”
靠近不得,便只能拉开距离。
可他说的何尝不是真理呢?
“这么年轻啊,弹得真好,后生可畏啊!”
至此,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从酒店到机场,从机场到国外。
“我会是三哥忠实的粉丝。三哥加油。”
……
他听话地去了浴室。
车子缓缓离开了。
在喜庆的婚礼上,能把结婚说成是结仇,也是一件稀奇事了。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房花烛夜。
陈郁白那边静默了一会,出了声:“你要幸福。”
宁格怅然若失,握着手机,出神了好久。
新郎新娘开始互
戒指。
宁格一直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和匆忙中。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三哥,怎么走的那么急?”
在场的很多人为这几句结婚誓词而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在国外举办音乐会,怎么会过来?”
要
房了。
一晃多年,他都没再回来。
他复读机似的重复这几句话。
正在这时,有人弹起了钢琴,那琴声轻灵、悠扬,渐渐变得唯美伤感,最后又变得明媚轻快,像是
了无言的祝福……
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似乎能冲击她的心。
话音才落下,一阵酒气袭来。
直到姜行澜醉醺醺进来。
“他是新郎弟弟,肯定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宁格伸手抵在他
口,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你去洗漱,一
的酒气!”
“我愿意。”
他喝了很多酒,俊脸红红的,眼神似乎带了点水,很温柔、很醉人:“格格~老婆~来,亲亲~”
那段隐秘的情感终有一天会消散。
宁格心里莫名沉重,也没拆穿他,故作轻松地转了话题:“你在那边还好嘛?我看到你又领了很多奖,还举办了多场音乐会。要注意
啊。”
“好。谢谢。”
宁格早忘了陈郁白,满脑子是接下来的事。
神父听到回复,面色更加严肃了:“那么,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仇!”
尽
这幸福,与我无关。
“嗯。谢谢。”
“遵命!老婆!”
显而易见的谎言。
氛围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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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你今天的曲子。三哥真棒。”
“是陈郁白!”
“嗯。谢谢。”
“这曲子真好听。”
宁格笑着应了:“好。我会幸福的。这次换我谢谢三哥了。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不再是之前的亲亲摸摸,这次是真枪实战了。
台下观礼人起哄:“亲一个。热吻啊!法式热吻!”
“赶飞机。”
神父听到回复,面色依旧严肃,转向了新娘
边的男人:“两位新郎,你们愿意娶她,把你家变成主战场,成为她爸、她哥的替
,接受她二十多年累积的幻想、嫉妒和仇恨吗?”
他挂断了电话,从未再打来。
他们的赞美声此起彼伏。
宁格听得不高兴了:“三哥,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