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她什么都没，现在的乔修不是球球，他们像裂了的镜子，哪怕重新拼凑回去，裂开的隙也依旧存在，无法消除。

可是随着林絮不停地在脑海中出现，他反反复复地翻看有关于两人的回忆，心里慢慢升起了一点点念。

所以理智完全压制了情感，让他不至于崩溃。

但那时候，极度的理智让乔修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要用假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还打算欺骗我多久？”

这次乔修沉默的更久了些，他的眼神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摇了。

真的是乔修。

乔修低下，像个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为这样你比较容易接受。”

林絮不到像对待球球一样纯粹地对待他。

乔修低下：“不知，但是有时候看到你的时候，这里会开心也会疼。”

“这个，是机人，是假的？受伤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短暂的不到一年的回忆，在无边黑暗的地底深挣扎着往上爬，试图冲破封锁，试图想要唤醒他。

深了两口气，林絮努力克制情绪：“你以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接受了么？我等了一年，等到了这样的结果，我都已经开始接受现实了，你又施施然地出现在我面前，看我像个傻子一样，很好玩？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你凭什么

“是成年期出了问题么，还是觉醒有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修朝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他，但是他进一步，林絮就后退一步，最后他只能站在灯光边缘看着黑暗中的林絮。

他想要见她，想要靠近她碰她，想要在她边。

“血脉觉醒，会继承龙族所有先辈的智慧和能力，我没有正常成长过程，承载不了这么多记忆。”

“不是。我醒来后，感觉不到悲伤也感觉不到快乐，这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捂住心口，金色的发丝从肩膀落下。

林絮又上前一步，想抱抱他，就像从前抱着球球一样，摸摸他的安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不敢遇到什么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熟悉又陌生。

林絮的格，注定她不出不顾一切冲上去质问他直到问出个结果的事，她还会像当时一样，选择默默离开。

“所以你现在，是想起来了么？”

她仍旧心疼，但是心疼没有那么强烈，时间带来的陌生感横亘在两人之间。

最初的疑惑终于解开，林絮很快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林絮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朝前走了一步。

是她没有问清楚，也是她不够相信球球。

“受伤是真，昏迷也是真，但是我醒来的比较早，送进医院之前就醒了，后面昏迷是想引出幕后之人。”

一切都变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林絮恍惚了一瞬，难怪，竟然是这样，如果是正常的球球，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到底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哪怕那时候她问了，乔修也不会给她任何回答，那会的乔修仍旧是个冰冷冷的机，留给她的只有更加伤人的话。

林絮抿着：“所以，你忘掉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