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停了，连忙凑过去，用手指在曲长负鼻子底下试了试。

曲长负：“想蹭饭，直说就行。”

梦境的苦涩与现实的甜蜜交织，让他心中千万绪，忽然情动。

靖千江站起来，凑过去摸了摸曲长负的额，觉得还是有些发热，但应该比先前好些了。

他也是在逐渐的相与磨合中发现的，跟曲长负这个人，你就不能把什么都说的明明白白。

还有呼。

靖千江：“小瑕，你……”

曲长负：“我已经无碍了，这里不缺伺候的人，你回去罢。”

他又陪着曲长负吃过饭服了药才出来，离开相府之后，靖千江脸上轻松的神色便消失了，面色肃然地整了整襟袍，去了刑。

这个认知让靖千江感到喜悦。

曲长负微微偏开，片刻之后：“我病还没好呢，你倒是真不讲究。”

只有一点点地去接近、习惯、付出，才能慢慢地让两人的相变成本能，让他不再竖起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墙。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想来想去，打算看一看黎秋河的尸。

靖千江回过神来，柔声：“你昨天吃的东西太少了，这样就算总喝苦药也不会好的太快。我让人给你熬些粥送过来，一会再吃点，行吗？我陪你一起。”

案子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南戎人的上，当初那些死者尸已经不重要了，靖千江这回来提了要求，也没费多少事便得到了满足。

――这东西对他没用，言语的动人也无法打动他的心。

他的顺着曲长负的鼻梁下去，然后又轻轻吻住了他的，尝到了药的苦味，与丝丝缕缕的甜意。

其实从相识开始，他们两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了，不由分说，也不用分说，只有一段彼此默默陪伴的岁月。

他刚松了口气，便听见曲长负静静地说：“没死。”

他能感觉到，与其说是曲长负对自己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倒不如说他越来越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并且正逐渐习惯。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曲长负醒了之后却没有动，很有可能是因为不想影响自己休息。

刑员外郎邢森正当值，亲自把他引进来，还笑着说：“殿下这次来的

曲长负：“嗯，也没醒多久。”

两人说了这几句话，靖千江也从梦境的恍惚之中回过神来，见曲长负床榻边缘的被褥已经被自己趴的有些皱了，便伸手去抻平。

两人一时默默，曲长负不知在想什么，叹了口气。

那么他一定会把感情当成什么货物一般，搁在心里那杆称上衡量掂量，最后得出最为理智和寡情的答案。

靖千江笑了起来。

靖千江说：“我无所谓，如果把你的风寒传染给我，你就能好，那多好啊。”

靖千江手撑在床上，俯下/去，又在曲长负的眉心吻了吻，低声：“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你……可别再有事了。”

他微顿，又：“我这辈子好了很多，且死不了呢。”

居然能想到过来试他有没有气，也真是有想法。

曲长负咬了他一下，但是不重，靖千江松开他，将抬起来了一点，说：“怎么？”

靖千江：“啊，你，你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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