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在父皇心中积累的印象尽数化为乌有,日后非得更加格外谨言慎行不可,因而气
隆裕帝这么说,便是摆明了已经默认,所有的一切都是齐瞻所为,方才齐瞻辩解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齐徽
:“璟王弟的意思是……”
齐瞻心知如此一来,表面上看似事情过去了,但后患无穷。
他会这样说,首先是因为之前的行事十分严谨周密,对方手中纵使有一定的认证物证,也无法就此证明这事就是他齐瞻干的。
张泰忽
:“那个石匠还能找到。”
齐瞻
:“一派胡言!”
靖千江
:“其实从方才开始,我就一直有个疑问,这石
上的谶语,明摆着是在暗示陛下并非嫡系正统,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陛下所有的儿女岂不是也都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怎会有人这般给自己挖坑呢?但——”
他话锋一转:“若是诗中所写的尊长,并非指定襄太子,而是指陛下的长子魏王殿下,那么可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跟这个儿子,虽然从小也当成储君着意栽培,但他一向不算亲近。
他说的情真意切,最后几个字几乎带了更咽的腔调,让隆裕帝大为动容。
齐瞻是他第一个孩子,
情活泼讨喜,隆裕帝即觉得委屈了他,又是真心喜爱,反倒事事更加偏向。
两人正在争执间,靖千江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这就难怪了,原来带字的石
是出自魏王府啊。”
另外,齐瞻也是吃准了隆裕帝绝对不可能彻查,毕竟这件事已经闹得太难看,牵涉也太广了。
靖千江见
插针,这句指控可就实在太尖锐了,不但彻底把谶语带来的影响从他自己
上剥离出去,还凭空又给齐瞻加上了一重罪名。
沉默片刻之后,隆裕帝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靖千江微微偏
,淡笑言
:“魏王,你起初
了这么一块石
,不会是想暗示陛下立你为太子罢?”
块石
的内层红石,正是魏王所给,再令我们找人以特殊工艺嵌入圆石内
,以便在陛下面前暴
!”
齐瞻离座,同样跪在隆裕帝面前,叩首说
:“此事儿臣实在冤枉,还请父皇彻查。至于张泰和年永龄二人居心叵测,接连构陷朝中亲王,实在罪无可赦,查明原因之后,理当即刻
死!”
听到他的话,齐徽和齐瞻心里都是一沉。
再看看旁边的靖千江,他更加心
,说
:“张泰和年永龄都带下去
死,此事到此为止。太子与璟王受委屈了,起
罢,传朕的命令,一人赏玉如意一柄。至于魏王……”
父母对待子女,大多都是同情弱势的一方,眼下齐徽退步了,隆裕帝又觉得他可怜。
直到这一回,两兄弟彻底撕破了脸针锋相对,隆裕帝才突然意识到,其实齐瞻早已不像幼时那样的乖巧听话,而齐徽纵使再沉稳冷肃,也有委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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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帝顿了顿,冷冷说
:“你平日里的行事也太过跋扈,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令人攀诬误会,罚俸两年,自己也回去好好反思,什么才是你应该
的!”
齐瞻越是进
,齐徽就越是示弱,额
地
:“父皇如何
置,儿子都不会有异议。只要父皇还愿意相信儿臣,儿臣……儿臣就什么都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