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成哼了一声。

谢期啧啧：“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文神和我们武神差远了。”

谢期举着短信给宋秉成看：“看见没？”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对谢期抱有偏见，想明白这点的宋秉成有些后悔。他是天生的神明，自小生活优渥没吃过亏，对很多事物也抱有积极正面的观点，可是谢期却是在人间摸爬打几百年，辛辛苦苦渡完情劫再渡雷劫得以飞升，飞升以后也是黑，天庭都没有她的份登记，在这种情况下谢期看待事物的观点必然消极而锋利。而他却自顾自站在德制高点，去指责谢期的不够正直。

宋秉成皱起眉：“因为我不明白。心积虑算计人心，霸占别人的爱人，这样的爱还是爱吗？”

“她什么也没错，所以我在此希望她为人卑劣一点，这样也许能打消一点我的愧疚之心。”

宋秉成一脸黑线：“你经验还丰富。”

宋秉成张张嘴，颓然：“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宋秉成忽然气短，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谢期有没有真正爱过谁？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情劫怎么过。谢期是唯一渡过情劫的人神，可想而知这渡情劫难度有多大，结果他还在这里质疑谢期，倒不如说谢期现在的想法正是拜情劫所赐。

“好说，”谢期嘴上谦虚，“我上次带回来的妹子有F呢，你没注意到吗？”

“谁没事看别人的啊！而且我记得你每次带回来的人都不止一个！”宋秉成忍无可忍。

“那伊丽莎白呢？她错了什么？”

然而事态发展远超他们想象。

谢期摸下巴：“我今天碰到她的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然后感觉不对劲，据我的个人经验，正常发育的不是这个手感。”

谢期带着个口罩帽子就拉着宋秉成进了对面学校，但因行迹太过可疑被拦了下来。学校保安的理由非常正当：最近校园出了好几起恶人伤人事件，伤者至今住院，所以一律不接受校外人士进出校园。

霍夫曼小姐走后，谢期拿着作战计划书低写写画画，宋秉成冷不丁说：“你飞升前，有真正爱过谁吗？”

谢期笔尖一顿，抬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秉成。

玛丽：“怎么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帮霍夫曼小姐？”宋秉成迟疑。

宋秉成站起来：“觉得愧疚那就不要了，现在去和玛丽霍夫曼歉，告诉她我们不能帮她这件事，爱情没有对错但是人要有礼义廉耻，她的爱情是爱情，伊丽莎白的爱情也是爱情！”

“当然，我很好奇她会走到哪一步啊。不过她的手感不太对，好像隆过。”

宋秉成什么都没感觉到。

“啊？”宋秉成没反应过来。

“我想至少这点我是无法否认的。”她冷冷。

她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所以我从来没把他的爱情当回事。”

谢期挑一笑：“这就是阅历啊，年轻人。”

“宋秉成，”谢期打断他，“如果汉斯真的出轨了玛丽霍夫曼，那么别人也能从玛丽手上抢走汉斯。所以有种说法是出轨的男人不能要，不止是这种事情中男人展现的人格，还有他无法给予恋人安全感。即使玛丽霍夫曼成功上位也不代表她从此高枕无忧，因为会有无数个玛丽霍夫曼试图取代她的位置，她要一直献媚，一直诱惑，直到被汉斯抛弃。”

谢期嘀咕：“说起来附近确实有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宋哥你感觉到没有？”

至今没能转正月老署公务员的宋秉成被踩中痛脚，不高兴：“我也没在武神排位上看见过你，半斤八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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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你来我往的互相鄙（了）视（解），以及谢期对玛丽霍夫曼小姐的不断改造中，橄榄球比赛当日到来了。

谢期花了一天，从玛丽霍夫曼的走路姿势一直教到她说话的顿句，还给她推荐了好几款香水。“别信香评的鬼话，香水只能让人心情舒畅，并没有增加情的作用，想引汉斯主要靠你的肢动作。汉斯用的是香味强烈的除臭剂，那你就选用清甜柔美的，纪梵希这款不错。”

谢期顿了几秒，才说：“没什么。腰直点。”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宋秉成想。

谢期收回视线，低下：“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样站在那，男人怎么可能对你产生兴趣？难不成要求他们从你僵的表情和平板的形中找出你的内在美？这也太考验他们了。”

宋秉成是搞文艺工作的，对别人的措辞细节和吐字发音会带点职业病的研究推敲，谢期的话里对【ta】这个发音咬字格外重，他疑惑地侧侧，不确定是玛丽霍夫曼的【她】，还是汉斯的【他】，又或者是……

“只能说这样的人是自私的，因为他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痛苦。但是这样的人永远有市场。”

因为不能进校园，谢期和宋秉成只能在校外等待。后来接到玛丽霍夫曼的短信，说在比赛上成功加到了汉斯的联系方式，现在她正跟橄榄球小队一起去吃晚饭。

玛丽霍夫曼不再说话。

谢期给她调整姿势，无意中碰到了她，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夫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