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原回家后组织了附近门派的友们，朝着山里进攻了几波，但终日只听到虎啸，却不见虎影。那虎妖竟是聚集了许多妖怪，他躲在暗指挥他们应付众人，自己却藏得很好。

他顿了顿，稍稍缓了缓兴奋的情绪，感慨：“这就是朱雀的手段么？”

任雪川走到山崖前，那里有一块半人高的石，石上卧着一只乌。

任雪川淡淡：“我记得，你们四个之间并不如人们想的那么和谐。”

玄武乐呵呵地笑了笑。“当初他背叛我们，在你内留了一尾羽。青龙与白虎都不知，但我是知的。可我不相信这尾羽能破解禁咒，故而放任他这小动作，没有揭穿。没想到如今，你们还真的成功了。”

这夜月黑风高，他一黑衣更是与夜色为一，他的面容也比平日里更加冷峻。

“好，你的，你的小宝贝。”玄武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啊，你还是学会了爱，有趣，太有趣了。犹记得那日你挡在凌焰前，努力抗衡禁咒，最终突破了无情禁令的控制，愿意为他而死，我当真是极为惊奇……”

任雪川到时天已经黑了，他让言雨华带人去和湛原汇合，自己则是带着朱雀飞往高巡视。

他调，

小鸟张嘴，似乎想啾一声作为应答，但又上闭上嘴，改为点。

小鸟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有点愣神，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而后绕着他飞了一圈，又轻轻叨了一下任雪川的手，似乎在问父亲自己为何会感觉这乌这么熟悉？

玄武抬看了看他肩上的小鸟：“也行。正如现在的朱雀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也不确定白虎是否还是当年的白虎。还是让朱雀小心点吧。”

任雪川：“是我的。”

任雪川：“不是尾羽，是凌焰。”

玄武：“他应当是感应到朱雀复生，所以才冒险出来的。若想擒住他，只需用朱雀饵即可。让咱们的小宝贝叫两声，那家伙应该就出来了。”

任雪川抓住他，重新放回肩上，而后问玄武：“白虎的弱点是什么？”

“你想说，不是尾羽让你学会了爱，是你那个小徒弟？”玄武带着笑意，“也罢，都行。反正事到如今，你没有彻底被禁令控制，就是好事。我现在开始认同朱雀的想法了。以前他常说世间美好，人间值得，我都嗤之以鼻，世界本就是我们创造的，有什么意思呢？毁了也就毁了。但看到你抵抗神意，打破桎梏，学会了爱，我倒觉得这也是一桩妙事，值得品味。那么，杀了白虎，把这个美好的世界留给你们吧。”

朱雀从任雪川肩飞下来，落在乌背上，好奇地啄了他一下。

乌回过，唤了一声：“朱雀……”

他看着玄武：“用你饵呢？”

与人分散后，他来到山巅之上。

重，数人牺牲，连他自己也因保护弟子而重伤，大伙儿这才引起重视，急急忙忙给湛原传递消息，让他回家帮忙。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天生的威严，每每咆哮之时都令人听了不自觉地生出畏惧。湛原发现他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判断其不容小觑，于是便朝门派里求救。

山巅风声呼啸，他对肩的朱雀：“不要出声。”

听到他口中冒出“朱雀”这个词，小鸟歪着脑袋看他：“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