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凌焰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然而宁微月一亮相，其中一半人灰溜溜地回老家了。

良久之后，他忍不住在惊涛海浪的遮掩下，

“把白虹派灭了。”

“怎么了？”凌焰在他旁边坐下，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凌焰却读懂了这求救讯号，上又坐回原位，留下来陪伴他。

他起，打算先离开，让对方自己待会儿，任雪川却拉住了他的手。

“雨华师叔和湛原怎么样？”凌焰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凌焰张了张嘴：“……”

任雪川不置可否。

任雪川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之后别过脸去：“我不知。”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魔宗就是要他们内斗，魔宗搞事还需要理由么？

凌焰将信烧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任雪川：“等玄武醒来，问他点事。”

任雪川很不想说话，但也心知徒弟的用意，于是勉强收拾情绪回答：“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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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焰并未因为对方让自己离远点就难过，因为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有效的办法。“我靠近你，你就会难受是么？”

剩下一半人仍然坚定地追随白虹派，与空华派相斗，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就在场面很混乱之时，夙白又出来爆出瞿天松找他帮忙陷害凌焰一事，于是众人又杀去了白虹派。

为什么你们把灭一个门派说的这么轻松？？

他本以为任雪川一个修无情的应该不会在意徒弟的命，没想到对方却直接光明正大把徒弟带走了。这就给了他天大的机会。他立刻振臂一呼，领着一堆人去空华派闹事。

他抬起手，想安抚一下对方，但又不敢碰他，生怕害得他更痛苦。

“好。”凌焰看看他，“那我不打扰你了。”

“能跟我说说么？”凌焰拉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拳，分开他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我想帮你。”

任雪川抽回自己的手：“你离我远点就是帮我。”

若说师尊为了自己动了情，他自然是欣喜的。但如果对方因为对他动了情而受尽折磨，他又舍不得。

凌焰转到他正面，强迫他看着自己：“师尊，你……对我动了情么？这是无情反噬？”

任雪川本想瞒着徒弟，但又觉得该让他有所防备，于是点点，叮嘱：“你注意点。情况不对就跑，我未必能控制自己。”

凌焰看完信只觉得真是一出好戏啊，男妈妈图什么啊？！

只是拉住了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川握紧拳，扭看了他一眼，淡淡：“我怕自己会伤害你。”

任雪川从怀中掏出几封信给他看，凌焰细细读了才知，原来当初瞿天松找到夙白陷害自己，是为了强行将他说成是朱雀，夙白那一掌在他内种了咒术，令他上出现了朱雀相。瞿天松原是想杀了他这伪朱雀，替天|行，提升门派声望，再联合各大门派讨伐包藏朱雀的空华派，就算不能将其灭了，也令他们名誉大损。

“咱们门派呢？”

海风呼啸，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凌焰看着师尊的手，好想牵一下，真的好想……但又怕对方不舒服，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