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地想。

快速将相册从翻到尾，她从中选择了一张自认为最好看的照片，抽了出来，然后又把相册放回了抽屉里。

但是现在全被洗刷掉了。

红啵啵：“半人不鬼。”

紧接着，她想到了红啵啵前几天对她说得一句话：“我觉得你变温柔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这段日子好像变了许多。

索不想了，平添烦恼。

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陈知予：“……”

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特别想。

一种在凡尘俗世间摸爬打后所聚集的戾气，混杂着对生活的不耐烦，对世事无常的怨恨，还有几分委屈和怨天尤人。

是这样么？

迅速完脸后，她把洁面巾扔进了垃圾桶里，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卫生间，目标明确地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

红啵啵十分严肃认真地回：“自从小季来到南桥之后，我们的文化素养都提高了好吗？只有你不思进取原地不动！”

她被季疏白净化了？

她想不明白。

梳妆台下方有几个抽屉，她弯腰打开了最下面的一格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了一本老相册，相册里面夹着的全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反复拍了两三次，她关上了水龙，抬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那他是怎么净化的她呢？

当时她并非将这段对话放在心上，但是此时此刻，这段对话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心不禁一。

陈知予那时还被逗笑了：“戾气？你用词还高级。”

想好好看看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这种情况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红啵啵的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说睡得比猪还死――所以没再敲第二遍，把早饭给她留着就行了。

重新回到餐厅后，陈知予拉开了椅子，坐到了季疏白的对面，这时她才发现，季疏白今天早上熬了小米红糖粥，还加了红枣。

照片的背景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别墅前的楼梯上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蓬蓬纱裙，上着一黑色的卷发假发，手里还拎着一只蓝色的包，脚踩一双白色的迷你高跟鞋，脖子和手腕上还带着

甚至可以说是满顽嫌命长。

抽出来一张洁面巾，对着镜子脸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又忽然冒出来了新的想法：想去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合上抽屉后，她拿着照片离开了房间。

说不上哪里变了，但感觉确实不一样了。

随后，她伸出手，把自己的照片递给了他：“送你个东西。”

红啵啵：“不是那种温柔，是那种！哎呀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你眼神中没有戾气了。”

聊天进行不下去了，对话就此结束。

陈知予见状先去喊红啵啵起床，然而却没成功，敲了好久的房门里面也没动静。

红啵啵：“不过小季虽然没有把你熏陶出来，但他净化了你，你现在是个人了。”

季疏白将照片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她又气又笑：“那我以前是什么？”

陈知予：“……”

季疏白已经好了早饭，并且已经摆好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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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的回答是：“我以前不温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