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鬆了口氣,準備轉
就逃的時候,辦公室最深處那間專屬於會長的玻璃門,恰好「喀」地一聲被打開了。傅硯行從裡面走出來,他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目光在看到你的剎那,便定格了,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讓你
骨悚然的微笑。
面,你就覺得渾
發冷,比這晚風還要刺骨好幾倍。
披在
上的外套
落了一半,
出你凍得有些發白的肩膀。你現在甚至不敢想像,當裴霽書和傅硯行同時出現在你面前時,那會是怎樣一種地獄般的場景。一個用眼神剝削你,另一個用言語凌遲你,你覺得自己還沒有把衣服還回去,就會先在他們目光的交火中被烧成灰燼。
他們兩個……一個是冷酷到直接將你棄如敝屣,卻又偷偷保留你的痕跡進行齷齪行徑的支
者;另一個則是漠然地看著你出糗,連一句溫通都吝於給予的旁觀者。這兩個人竟然在同個地方,而你,居然要主動送上門去。你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小的哀嚎,把臉深深埋進雙膝之間。
這個認知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你的腦門上。學生會……那個由傅硯行掌控著所有
程與規則的地方。你差點就要把手機
碎了,明天,不只要去面對裴霽書那冰冷的審視,還極有可能會撞上傅硯行,那個對你的
體和慾望了如指掌的男人。
「怎麼,」傅硯行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危險的玩味,「來學生會,是除了我之外,還想勾搭誰嗎?」
你細若蚊蚋的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像一顆投入死水裡的小石子,非但沒能平息什麼,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漣漪。傅硯行聞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緩步從玻璃門後走出,
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而有規律的聲響,一步步向你
近。
「哦。」他從螢幕前抬起眼,淡淡地應了一聲,伸手將外套拿了過去,連一絲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你,彷彿那只是一件普通的待辦物品。
「我?我是留級生??」
他的視線從你漲紅的臉,一路
到你緊張到交握在一起、指節泛白的手上,最後停留在旁邊裴霽書的桌面上。那裡,你剛放下的外套還沒被收好。裴霽書只是抬眼瞥了你們一下,又低頭繼續看自己的螢幕,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還在想是誰,這麼沒規矩,在我的地盤上製造噪音。」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辦公室的每個角落,「原來是我指導的畢業生啊。」
而且,他跟傅碩行都是學生會的??這認知讓你一陣哀嚎。
「對,留級生。」他走到你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你,眼神像是在審查一件有瑕疵的物品,「一個連自己
份都搞不清楚,還學會頂嘴的留級生。」
學生會辦公室裡冷氣開得極足,讓你本就緊繃的神經又凍了好幾分。你幾乎是一路低著頭,用最快的速度衝到裴霽書的座位前,將那件被你攥得有些發皺的外套輕輕放在他桌上。他的座位在角落,整潔到誇張,只有一疊疊高度統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