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切的回答讓傅硯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將最後幾顆鈕扣解開，然後慢條斯理地將那件沾了醬料的白色廚師制服脫下，裡面的黑色T恤勾勒出他緊實有型的上半線條。

        「拿回去洗？」他重複了一遍你的話，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又浮現了，但這次似乎多了幾分玩味，「學姊倒是熱心。」

        「不過，這件衣服要脫下來，妳確定妳一個人處理得來？」鈕扣解開一半，他停下了動作，出了裡面黑色貼的T恤，緊實的膛線條若隱若現，「還是…妳想直接在這裡，幫我處理乾淨？」

        你話音剛落，就看到傅硯行潔白的廚師制服袖口處，確實沾上了一抹剛剛裝飾糕時用的草莓醬，像雪地裡滴落的血，顯得格外刺眼。他順著你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眉微微挑了一下，但並沒有要立刻清理的意思。

        「記得明天還給我。順便，帶著你這週的讀書筆記一起。」

        他把折疊好的衣服遞到你面前，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你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接過，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指腹，那溫熱的觸感讓你像被電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周圍的女同學還在竊竊私語，目光在他和你之間遊移，充滿了好奇與揣測。你無法不去在意那些視線，只能低著頭，快步跟在他後，儘量讓自己存在感變低。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誰也沒有開口，沉默在空氣中发酵，壓得你有些不過氣。

        「我帶回去洗！」

        感覺到體深處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心傳來熟悉的搔癢感。你的臉頰燙得驚人，羞恥和一種說不清不明的渴望同時在心底翻湧。你知自己不該這樣，這樣太變態了，但你的體卻很誠實地對他的一切產生了反應。

照著你雀躍的影，像是在欣賞一件獨一無二的作品。他看著你因為開心而泛紅的臉頰，和那雙亮晶晶的、暫時忘卻了憂愁的眼睛。

        那件衣服上除了淡淡的草莓醬甜味，還混雜著一種更讓你心慌氣短的、獨屬於傅硯行的清冷氣味，像是洗滌過後的皂香，又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男荷爾蒙的氣息。你控制不住地將臉埋進那片柔軟的布料裡，深深地了一口氣，那味瞬間佔據了你所有的感官，讓你的腦子一片空白。

        「得不錯。」他終於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喜怒，「看來只要給妳正確的引導，妳還是能好事情的。不像某些時候…只會弄得一團亂。」

        直到走到教學樓的出口，他才停下腳步，轉過來。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讓你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看著你懷裡那件衣服，眼神深邃。

        「那就麻煩學姊了。」他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但那雙眼睛卻牢牢鎖定著你，像是在欣賞你的慌亂，「記住，洗乾淨點。我討厭任何黏膩的東西殘留在上面…不是醬料，還是別的什麼。」

        「多虧有你?啊！你衣服沾到醬料，我幫你拿回去洗吧。」

        你緊緊抱著那件還帶有他體溫和淡薄香氣的衣服，點頭的動作有些僵。傅硯行沒再多看你一眼，轉就朝教室门口走去，那個背影而自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節拍上，準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場。

        回到家，你几乎是逃也似地鑽進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你緩緩坐到地上，懷裡還緊緊抱著那件屬於傅硯行的白色制服。你沒有立刻拿去清洗，反而在糾結了許久之後，像個小偷一樣，小心翼翼地將衣服展開。

        他沒有脫下衣服，只是轉過，面對著你，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你。他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制服的鈕扣，從最上面的一顆開始，修長的手指在布料上若無若無地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