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酒，他几乎没让她喝。还把一些肉和海鲜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陈潜龙一边喝着手边的酒，一边观察着她。样子一般，肤也偏黑，说话也不够圆，事经常不过脑子。但就是这莽撞，让她和这里大多数人不一样。

        “你是觉得我脾气好吗？”当她气吁吁把空瓶放在桌子上时，陈潜龙扬起眉，“这不是酒量好的，刚刚装什么装？”

潜龙上，等着他后面的话。

        她脸上的那些小表情，都被陈潜龙收入眼底。“既然是你主动求来的，明天不许给我出乱子，明白吗？”冰冷的声音从传来，楠兰打了个激灵。“懂、懂，龙哥。”她想翘起嘴角，再挤出一个假笑。但紧张的情绪，最终只是让她的脸颊抽搐了几下。

        “最近都没怎么开张，你的钱留好自己用吧。”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楠兰把脸埋在他衣服中，淡淡的檀香味中，她口一片酸涩。

        “可是你都没吃到……而且你也不爱吃油腻的东西……”想到那些被吃掉的螃蟹，她更委屈了，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落。陈潜龙无奈地摇了下，拇指拂过她脸上的泪痕，“傻瓜，他们说的，你就信啊？”他着她的后脖颈，让她看向面前的餐盘。油光残留，楠兰愣住了。

        “以后有什么事想和我说，直接找我。”他了下她的，抬手叫来服务员。“结账。”刚要掏钱包，手被楠兰按住。“我来，龙哥！我有钱。”她仰着对他傻笑，醉酒后的脸，终于没了难看的假笑。他反手将她按在怀里，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

        “谢谢龙哥……”楠兰点点，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她又慌了，“我、我是真的感谢你！”刚刚的酒喝得太急，现在有些晕，她抓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跟前，“真的龙哥，你帮了我好多次，我、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谢你。”这些话，如果不是酒的作用，她是说不出口的，也不敢和他离得这么近。

        “我怕你又给我惹事，”他继续着刚刚的话，“所以今天晚上和我回家，明天下午，我们一起上船。”

        “以后少闲事，”他抽了张纸，掉楠兰嘴角沾的辣椒。“先站稳了，再去心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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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陈潜龙没说话，也没推开她，楠兰继续靠在他上说，“我听八姐说，那次要不是你把我救走，我就不一定被谁带走了。还有！”见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楠兰抓着他的手腕，声音提高了一些说，“还有你给我的钱，及时补上医院差的费用……我、我真的特别感谢你。可是，我不知可以怎么报答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水汽在眼前聚集，陈潜龙抽走被抓着的手腕，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你不是送了吃的给我吗？”

        “行了，还想吃什么，再点。”陈潜龙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酒，他看着楠兰手中几乎没动的啤酒问，“你这酒量，平时能卖出去酒吗？”

        “我……”楠兰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抓起酒瓶，在他的注视下，仰灌下整瓶酒。

        “哦，谢谢龙哥。”她点点，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女孩，这些天一直出现在眼前。她有时候会觉自己冲动了，担心坚持不下去，但最近惨淡的业绩又让她庆幸，至少还有这么一个额外收入。

        “我没有、我真的没装，龙哥！”楠兰本以为这样他会满意，结果好像惹得他生气了。情急之下，她抢走他手中的酒瓶，又把这一瓶灌了下去。陈潜龙盯着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的楠兰看了一会儿，抬手叫来服务员。在她放下空瓶大口气时，他把一杯温水推到她的手边。“喝点水，后面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