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好运这么快就落到自己上。

        “再说吧，你留意着，先看有没有人自愿想去。”说完，陈潜龙转离开房间，玛钦妙看着空的门口，又扭看看正在换衣服的楠兰，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走到玻璃前。

        “没兴趣。我出去转转，你去忙吧。”他生打断了她，快步走出房间。在关门前又扭看了一眼还在试图遮盖上伤痕的楠兰，“那个旗子的人选，你也再帮我看看。”

        “我尽量，龙哥……”这次玛钦妙没那么痛快回应了，她搓着手有些为难地说，“毕竟那差事又苦又挣不了太多钱……除非是被迫，要不姑娘们不会想去……不行新来的那批，我加速培训出一个？”

        “就是她！”她终于在角落找到正在用力往脸上拍粉的楠兰，“昨天下午来的，但不是，我就简单培训了一下，让她上班了。”

        “哦，没有。”发现有个女孩要换衣服，陈潜龙上转，“我只是看到她昨天接的是那个瘟神，好奇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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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技术好像是不错。很少有女孩第一次接客，能让秃子不投诉，安安稳稳的。”她附和着他，视线在陈潜龙的背影和楠兰过于苍白的脸上游走。“龙哥要是感兴趣……今天晚上让她……”

        灯光将楠兰脸上的伤照得格外清晰，陈潜龙一眼便认出是今天上午被自己不小心推倒的女孩。他站起缓缓走向单面玻璃，“她之前在别的场子干过？”

        “没……没有吧？”因为他突然的反问，玛钦妙也有些犹豫了。“她自己说没过的。怎么……她撒谎了？”她有些慌地问。

        “没问题！狗笼都空好久了，我一定尽快让她们上岗。”她拍着脯快速回答，“那些，第一时间给三哥送去。”

        “你是好这口？”她轻笑自言自语，鲜红的指甲隔着玻璃划过楠兰小腹上的鞭痕，“长的也就那样，还黑……龙哥这口味真是不一般。”

        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陈潜龙点点了，视线又回到账本上。当他翻到最新一页时，一个陌生的名字引起了注意。“楠兰？”嘴里小声重复了一遍，手指划过薄薄的纸张，上面记录着她前一天刚接过一个叫昂温的人，锋利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对！我正要和您说呢。”玛钦妙立刻扭，在两人旁的巨大单面玻璃中搜寻着那个瘦黑的。这面双面镜和女孩们的更衣室连通，但这个事只有上层主和一些高级会员知，所以此时女孩们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化妆、换衣服。

        “给你名单的那些女孩，明天检完，就不要再安排客人了。”陈潜龙一条条对着账本中的内容，抬快速瞥了一眼玛钦妙。

        另一边，又到了每个月查账的日子，玛钦妙特意腾空了一间专门为VIP客人准备的休息室，满脸堆笑地端着酒杯站在沙发边。她因为八面玲珑而把大家叫八姐，但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起来，鲜红的指甲因为紧张，无意识地抠着玻璃杯的边缘。

        她倒不是怕查账，这么多年她坚持着“君子爱财，取之有”的原则，从未贪污公司一分钱。但自从这个叫陈潜龙的人成了三哥的左膀右臂，每次在他边，她都会全紧绷。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怕他什么，也许是那凌厉的眼神，或是他上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正气？

        “龙哥你放心，三哥交代的事，我肯定放在心上。”脸上的笑容挤得更用力了，她弯腰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他手边。接过沾满小水珠的杯子，他小口抿了一下。注意到她额上的细汗，一直紧抿着的薄微微上扬，“这个月业绩还不错，过两天新来一批，到时候你多费心。”

        “当然！人多热闹！”玉香见她同意了，松了口气。“你先吃，我去给虎哥打电话。休息室见！”说完，玉香拿着自己的餐盘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