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連呼都變得小心翼翼。

        「比如他，」顧斐的腳尖輕輕踢了踢凌澈緊握的拳頭，「他現在是我的東西了。妳覺得，我會允許我的東西…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嗎？」

        他蹲下，暴地住凌澈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頭。凌澈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屈辱，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顧斐的拇指在他乾裂的嘴上用力摩挲，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殘酷。

        「更何況…」顧斐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他看著你，眼神卻像在看一個無知的孩子，「妳真的以為…我要的，只是妳這個人嗎？」

        他松開凌澈，站起，重新面向你，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我要的，是這整個扭曲的巢。而你，我親愛的太太，是裡面…最誘人的那個心。」

        「你知？為什麼！？」

        顧斐聽到你的問題，反而笑了起來，那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全然掌控的笑。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午後的陽光灑進這間昏暗的臥室。光影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動，讓他看起來像一尊邪惡的神祇。

        「為什麼？」他轉過，靠在窗台上，雙臂環，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因為…一個健康的地方，是長不出妳這樣有趣的『果實』的。」

        他的目光在你上遊走，像是在剝開你的外層，直視你最內在的靈魂。那眼神充滿了剖析的慾望，讓你感覺自己在他面前一無所有，所有秘密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在娶妳之前，我這個丈夫的，總得把妳的背景調查清楚吧？」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小事，「妳的父親、哥哥、姐夫、妹夫…甚至你們家那個可憐的家…他們每個人的癖好，他們對妳的『關愛』，我都知。」

        他說著，朝著凌澈的方向偏了偏頭。凌澈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

        「顧先生…求您…」

        「住口。」顧斐甚至沒看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凌澈的話就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

        顧斐重新將視線聚焦在你上，眼中閃爍著一絲瘋狂的興奮。

        「妳以為我花那麼大代價娶妳，是為了愛情？」他低笑著，「不，我只是想親手搗毀這個虛偽的果園，然後…欣賞裡面所有的『蟲子』…是如何爭相啃食最美麗的那一朵花。而那朵花…就是我親愛的太太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