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违法，是堕落。

        “佳茵，你……”她看向李佳茵，眼里带着一丝祈求。

        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底线。

        他从不提过分的要求，甚至在她偶尔因为心情低落、直播状态不好时，会私信安她一句：“累了就休息，别撑。”

        也不知，当李佳茵真的踏上那条更“赚钱”的路之后，独自留守在“星海”平台的自己，又将面临怎样的压力和诱惑。

        李佳茵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搂着阿强的胳膊晃了晃：“哎呀，再说嘛……琪琪不愿意就算了……”

        李佳茵倒是听得眼睛发亮，跃跃试：“真的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但那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抗拒，反而带着点兴奋。

扭腰，，能赚几个钱？现在平台竞争多激烈？你得有点‘绝活’。”

        林梓琪的心沉了下去。

        她唯一能紧紧握住的，只剩下那最终的、完整的归属权。

        “阿强！”李佳茵嗔怪地叫了他一声，但眼神里并没有多少责备。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支持者吗？

        她知阿强说的“特写秀”、“互动秀”意味着什么。

        阿强嗤笑一声：“装什么清高？都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还立什么牌坊？你以为那些大哥真稀罕看你扭几下？他们想看的就是这个！”

        那已经不是边，那是彻底的黄色直播。

        这种克制和贴，在乌烟瘴气的直播环境里，像是一缕清风，让她在挣扎和沉沦中，隐约看到了一丝微光，一丝被尊重的可能。

        他到底是谁？

        那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在这个泥潭里，唯一能紧紧抓住的、证明自己还没有完全沉沦的东西。

        林梓琪的脸瞬间白了。

        阿强弹了弹烟灰，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啊！懂不懂？”

        “深海的鱼”依旧每晚都会来看她直播，在她被其他大哥言语调戏得难以招架时，会适时地刷个礼物帮她解围，或者发条弹幕转移话题。

        林梓琪紧紧抿着，手指攥得发白。

        这个念刚一升起，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林梓琪心里咯噔一下。

        阿强哼了一声，没再林梓琪，只是对李佳茵说：“你自己想清楚，机会不等人。那个平台审严，需要熟人引荐，我正好有门路。”

        还是……他就是阿强口中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盖世英雄”？

        那天晚上，出租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她感觉到，她和李佳茵之间，那条原本因为共同困境而紧密连接的纽带，正在因为选择的不同，而悄然出现裂痕。

        “好玩？那是赚钱！”阿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还有，佳茵你，材这么好，光舞浪费了。我知有个更‘高级’的平台，那边玩得更开，可以直接‘特写秀’，或者……嘿嘿，跟我来个互动秀，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

        但林梓琪看得出来，李佳茵心动了。

        现在的她，吗？

        一个靠着出卖色相、在密码房里讨生活的边女主播。

        “我不去。”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她偶尔会对着那个灰色的海豚像发呆。

        李佳茵和阿强在房间里窃窃私语了很久。

        林梓琪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望着天花板，失眠了。

        “对啊！”阿强来了兴致，比划着，“比如……？遥控的那种。直播的时候进去，让大哥们控制开关，看你的反应……刺激！保证礼物刷爆！”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阿强和李佳茵都看向她。

        她不敢奢望。

        他指着林梓琪，语气带着嘲讽：“守着个女能当饭吃？等你真遇到个舍得给你花钱的‘盖世英雄’，黄花菜都凉了！”

        她不知这能坚守多久。

        （第三章完）

        阿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但她知自己不能退。

        “什么绝活？”李佳茵好奇地问。

        “互动秀？”李佳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一红，捶了他一下，“讨厌！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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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更开放、且有男友“保驾护航”的李佳茵来说，阿强描绘的“钱景”无疑有巨大的引力。

        前路迷茫，唯有脚下的泥泞，真实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