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队长,被亲了!?
从那天起,林晓棠去勘探队物资棚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她总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今天是说要借《矿物鉴定手册》看,明天是说队里新到的矿石标本她认不全,想来问问,后天又端着一小盆刚炒好的土豆丝,说是知青点吃不完,怕浪费了,干脆给勘探队的同志们改善伙食。
霍振山嘴笨,不会说漂亮话,可每次林晓棠一出现,那双带着刀疤的眼睛就亮得吓人,像山里突然闯进一缕阳光。
他会故意把饭菜zuo咸一点,然后装作苦着脸请教:“晓棠,你尝尝,这咸不咸?我这手艺是不是得回炉重造?”
林晓棠被他逗得直笑,夹一筷子放进嘴里,皱着眉点tou:“确实咸,霍队长,你这是想把我们都腌起来过冬啊?”
有一次晚上快九点了,林晓棠抱着图纸从棚子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山村的夜路连个路灯都没有。
霍振山提着ma灯追出来,ying是把她送回知青点,嘴里还嘟囔:“蚊子多,女同志pi肤nen,别咬一shen包。”
林晓棠低tou看他给自己打的灯光,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ruan得不行。
她开始留意到,这个看起来cu糙的男人,其实心细得像筛子――她随口说过一句喜欢石榴,他第二天就从山里带回一小布袋酸石榴,红彤彤的,笑得一脸憨:“队里没人吃这个,甜不死人,酸得牙掉,你要不要?”
她蹲在矿石堆前研究标本,太阳晒得后脖子发红,他悄悄把自己的军帽扣到她tou上,帽檐压得低低的,挡住阳光,自己却晒得满脸是汗。
林晓棠心里那块被温霆赫伤过的地方,像被春水一点点泡开,慢慢长出新的、青翠的nen芽。
她开始会在夜里醒来,想起霍振山说话时微微前倾的样子,想起他递石tou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手背的温度,想起他看她时,刀疤都显得没那么凶了。
早上刚起来村里彻底炸了锅。
先是邻村的玉米地半夜被野猪拱了,一大片庄稼眨眼全毁,社员们哭天抢地。清水村后山的麦田也遭了殃,麦穗被啃得七零八落,地里全是碗口大的蹄印子,深得能埋进半个鞋底。
村长急得满嘴燎泡,站在生产队大喇叭前喊:“这畜生再不除,秋收就全完了!咱们组织猎人小队,进山把它打死!”
消息一出,村里青壮年都沸腾了。
霍振山当即带着勘探队几个男同志去报名,嗓门洪亮:“老刘叔,我们常年在野外跑,ti力好,会使枪,算我们一份!”
村长乐得眉mao都飞起来,连声dao谢。
林晓棠站在人群后tou,听得心yang难耐。她虽然是城里的知青,但是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跑研究矿石,认路、辨向、打鸟样样在行。
爷爷留给她的那把小口径步枪,她这些年一直偷偷藏在床底下,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隔三差五就拿出来ca一遍,枪栓都快被她ca出包浆了。
散会后,她直接追上霍振山,仰着脸,眼睛亮得像星星:“霍队长,我也去。”
霍振山脚步一顿,皱起眉,语气难得地ying了:“胡闹。山里危险,野猪发起疯来能ding翻牛,你一个女同志……”
霍振山把步枪往肩上一甩,tou也不回地往回走,声音ying得像山里的石tou:“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林晓棠两步并作一步,横在他面前,仰着小脸,倔劲儿上来了:“霍振山,我不是去玩!我从小跟爷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