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哑声说:“留下,哪也别去。”
然后,他就跟着那佣人走了,门在他
后轻轻合上。
妈的……一群疯狗,大半夜的还不消停。
我在房间里踱了两圈,心里那
不安越来越重。等了大概十分钟,实在坐不住了,也拉开门走了出去。这宅子大得像个迷
,走廊幽深,灯光昏暗。我没走多远,就在一个转角,差点撞上一个人。
是周描。他像是特意等在那里,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了然的笑容。
“尹小姐,”他挡住我的去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聊两句?”
我冷着脸:“我什么都不好奇,你他妈也什么都别说。”
他却不依不饶,甚至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
不小,把我半推半就地带到了旁边的
台。夜风带着凉意
过来,远
是模糊的城市灯火。
周描靠在
台的雕花栏杆上,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他看着我,脸上那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让人极其不适。
“尹小姐,你应该很好奇吧?我那个好哥哥,为什么是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他吐出一口烟,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晚的菜色,但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恶意。
“我说了,我不想知
。”我试图挣脱,但他接下来自顾自说出的话像冰锥一样把我钉在原地。
“我妈,张智媛,”他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个狠角色。心情不好,或者看周叙白他爸不顺眼的时候,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
上砸。烟灰缸、花瓶,总之就是家暴……就当着周叙白的面。”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有趣的场景,“因为他们没感情,纯粹是家族联姻,我妈心里憋着火呢。呵,那场面,啧啧。”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妈的,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还不算完,”周描欣赏着我脸上无法掩饰的惊骇,继续往下扔炸弹,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还有我那个好姐姐,周茜,也是个极品。周叙白十一岁的时候,她就把自己这个亲弟弟给‘睡’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色,满意地笑了,又补充了几个
的例子,像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哦,对了,周叙白小时候可没少挨打。练琴手型不对,一戒尺抽下去,手心能
三天;吃饭发出声音,直接连人带椅子被踹翻;要是敢在他妈发脾气的时候哭出声……呵,那下场更惨。”
“至于他和周茜那事儿之后,他倒是没再挨过打了,因为彻底被当成了空气。虽然错不在他,但毕竟他是男的,这种事嘛,男人总是要承担责任的。我妈当他透明,他爸……哼,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能
得了谁?他在这个家,就跟条没人要的野狗差不多。不过我妈也没再对外公开过有周茜这个女儿。”
“要不是后来老爷子
撑着最后一口气,力排众议把他扶上周氏老板的位置,他早就被啃得骨
都不剩了。可惜啊,老爷子死得太早,没人再护着他了。”
这一连串的真相,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
在我的认知上。我浑
发冷,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