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笑声在洗手间里回。程予今攥紧了拳。即使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她们谈论自己时，像谈论一件物品的成色和耐久度一般，还是令她感到尊严被狠狠践踏。

捧起冷水拍在脸颊上，想要驱散心中的尴尬、压抑和不适。

        “卷进去？“另一个声音轻嗤，“换届结果都定了，徐长在首都自难保，他押错了宝，他支持的那位没上去，现在能稳住局面就不错了，更何况他的子侄还背着人命。肖书记如今风正盛，但也远没到一手遮天。徐家肯定知人在肖惟手里，说不定正默许肖家握着这张牌，好让点利，求个平衡。肖惟这人疯是疯，政治嗅觉却灵，她这是在刀尖上舞，玩的就是刺激。”

        谈笑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洗手间里恢复了寂静。

        刚刚那两个人最后的对话，她听的云里雾里，但她明白作为政敌，肖家肯定会查徐澈详细坐标，以留作日后的牌。而且徐李两家肯定知自己在肖惟手上，要是徐澈坐标被被捕，他们会认为这是肖家的，会认为肖家不顾底线，主动宣战，所以肖惟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透出徐澈坐标的。

        “格闷闷的，没什么家境，也没以前那个漂亮，以前那个才是真正的绝色，可惜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惋惜。

        “诶，好像还真的是！”第二个声音的语气变得惊讶，随即带上了不解和担忧，“我的天.....肖惟把这样一个人弄来边，胆子真够大的，就不怕惹一腥？那些事儿可还没彻底平息呢，她就不怕把自己也卷进去？”

        她想起之前肖惟那个失控的吻，以及反常地让自己给她按摩，后来还劝解自己放弃季瑶.....按照肖惟的格，她原本应该是看自己越痛苦才越开心才对，本不可能会劝。或许，肖惟对她确实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啧，也是。”第二个声音恍然大悟，“徐长子侄卷入杀人案，他自己又站错队，说不定未来会被明升暗降晾起来。说起来肖惟她哥这两年在堰都经营的也不错，她这恐怕也不是胡闹，而是亮牌给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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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啊，那女孩的那小板儿，恐怕不经玩，一个月都够呛吧，哈哈哈哈.....”

        “你觉得肖惟这个新女友怎么样？”一个声音问。

        （政斗分看个乐子就行，不要较真儿）

        “啧啧，以前那个大夏天都得穿长袖和高领衣服来掩盖手腕上脖颈上的勒痕，摊上肖惟这种玩SM的，也真够惨的。不知这个能坚持多久？”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席间的另外两位女，她们似乎都多喝了几杯，言语间毫无顾忌。

        可是，就这么一丁点情愫，太微弱，本达不到可以利用的地步。

        程予今缓缓推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应该怎么从肖惟那得到徐澈的坐标呢.....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她想避开不必要的照面，连忙躲进了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里。

        “不过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啊.....”第一个声音突然带着迟疑说，“之前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权贵子弟绑架杀人案，那个站出来在外网指控，闹出不小风波的受害者，是不是就是她？”